新的一年第一次朝會,新一年的開始,朝廷裏事兒也特別多,今天一個早朝就比平常用時多了兩倍,一些文弱的文臣都站得腿酸,那些年老的也在死撐著。
二皇子黨羽相當積極活躍,反觀韓子非一派純臣倒是沉默得很,各施其職,默默為朝廷奉獻。
皇上看到韓子非沉寂下來,也是相當滿意的,畢竟他有意扶二皇子坐上儲君的位置,第一個要打壓的就是韓子非。
冗長的早朝結束,皇上離開後,群臣才起來,一些年老的大臣還要人扶著起來。
陳次輔最近得到皇上重用,風頭賽過韓子非,可謂是意氣風發,就連走路都是帶著風的。
見他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許平洲不屑地輕哼一聲:“馬屁精!也就靠拍皇上馬屁博取存在感了。”
韓子非淡淡瞥了眼與二皇子有說有笑的陳次輔,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其實幾年前他也像陳次輔那樣,為了權勢地位隻做皇上高興的事兒,皇上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但是不會像陳次輔那樣沒有原則,為了權勢地位拋卻尊嚴,他隻做對國家對百姓有利的事。
陳次輔跟二皇子道別後,向韓子非走過來,嘴邊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卻說著歉然的話語:“韓首輔,今天早上的事,韓首輔可不要怪下官啊,畢竟皇命不可違。”
韓子非回道:“你我皆是為朝廷效力,這事兒誰做還不都一樣?陳次輔做了韓某也清閑了些。”
陳次輔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對韓子非毫無傷害,反而把自己給氣著了,訕訕然地笑了下,先行離開。
許平洲直接翻了個白眼,皇上雖然將事情越過韓子非直接交給陳次輔,但是也不用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啊,坐到次輔的位置上都沉不住氣,跟上一任次輔相比,差遠了。
難怪了,難怪皇上會扶起這麼個東西了,陳次輔這樣的,就算二皇子將來登基,二皇子也可以拿捏得住,果然知子莫若父啊,知道自己的兒子本事不大,給他找個容易拿捏的。
許平洲嗤笑一聲,低聲罵了句:“這什麼玩意兒,蠢得像豬一樣。”
韓子非淡聲說了句:“不這樣皇上也瞧不上他。”
“也是。”許平洲挑了挑眼眉,但他就是看不慣陳次輔那麼囂張,真的跟上一任次輔相差太遠了,上一任次輔是個沉得住氣的,這一個一點都沉不住氣,果然是受了皇恩被提拔上來的,行事作風跟一夜暴富的商賈之人一樣。
二人在出宮的路上,人少了,許平洲才低聲跟韓子非道:“對了,子非,我昨天去天香樓,就看到江侍郎和二皇子了,但是他們沒有發現我。”
韓子非薄唇微啟,語氣平靜:“這不是挺正常麼?江陽早已投靠到二皇子的陣營。”
許平洲道:“是挺正常的,但是我還聽到他們說行宮,可是其他的就沒聽見了,隻聽見行宮二字,估計又有什麼動作了。”
韓子非聞言,神色一頓。行宮?不就是跟此次皇上要修建行宮有關麼?
“除了他們,你可還看到其他人?”
許平洲聳聳肩,“沒有,就看到江侍郎和二皇子,行宮兩個字還是我在拐角處他們沒看到我的時候,被我聽見的。”
韓子非眉宇微蹙,韓六那邊還沒有結果,關於那個無塵道長,此事肯定也不簡單。
“平洲,你最近注意一下,可別栽了。”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怕什麼……額,好。”許平洲說著,又連連點頭,他是沒做什麼啊,可別人也會栽贓嫁禍啊。
韓子非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冬日裏,時常下大雪,修建行宮一事拖著還未施工,隻是畫了設計圖,等冰雪消融就動工了,他隻盼著能早日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