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非聽了夏蘭的稟報,馬上去書房,一到書房,就見韓七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
韓七剛想向他行禮,韓子非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而後沉聲問:“韓七,出什麼事兒了?”
韓七恭敬回道:“大人,我們的人稟報說,趙淵回來了,說今晚要見您,他就在京都那座私宅等您。”
趙淵回來了?
韓子非聞言,驚愕不已。趙淵與國師還有韓八他們在一起,都在西戟國,怎麼忽然間回來了?
愣了半晌,韓子非又問:“韓八韓九他們呢?也回來了?”
韓七搖頭:“這個他沒說,隻說一切等見了您再說。”
韓子非又是一愣,眉頭慢慢蹙起,若有若思。
韓七問:“大人,怎麼了?可是怕有詐?”
“不會。”韓子非說罷,又吩咐道,“我現在過去,你先差人轉告夫人,今晚不必等我用膳。”
韓七頷首:“是,大人,屬下這就去。”
韓子非臉色沉重,凝眉沉思。趙淵忽然間回來了,韓八和韓九他們沒回來,而且也沒有將趙淵回來之事告訴他,這是為何?
日落之前,韓子非到了國師在京都的私宅,下了馬車,剛想敲門,大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
藍衣錦袍的公子瞬間映入眼簾,韓子非微微一愣。許久不見趙淵,見他現在這副模樣,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眼前的人形容憔悴,眼底泛青,毫無神氣的,應該是多日沒休息好所致。
趙淵給他側身讓他進來:“韓首輔,先進來吧,我們進去再說。”
韓子非微微頷首,隨趙淵進去。
韓子非看著神色淡漠的趙淵,剛想喊他表哥,又想起國師說他已經忘了很多事,便改了口:“趙公子,國師回來了?”
趙淵回道:“這次隻有在下回來,家師去了邊疆。”
韓子非驚愕:“邊疆?為何?”
趙淵道:“此事一兩句也說不清,韓首輔先隨我去見個人就能明白個大概了。”
韓子非頷了頷首,沉思片刻,似乎猜到一二。天啟與蒼月兩國交戰,國師去了邊疆,那定然是為了天啟而去的,聽說國師能預知未來,且看著一場戰爭。
二人到一間廂房前停下,趙淵伸手推門,韓子非抬步進去,當看到韓八時愣了片刻。
韓八上前行禮:“屬下見過大人。”
“不必多禮。”韓子非示意他起來,又問,“你回來了怎麼不直接回韓府?”
趙淵忙道:“韓首輔莫要怪他,他這是在給在下看住一個人才與在下一起回來。”
韓子非聽罷,才發現這屋子的角落裏還有個人,正癱坐在地上。略微打量了下,這是一個長相頗好的中年男子,男子雙目閉合,臉色蒼白如紙,不是受重傷就是有重病,這還扔在地上的,是敵人無疑了。
韓子非看向趙淵,詢問:“這是?”
趙淵回道:“這是在下的師伯,雲藝。”
此言一出,韓子非驚詫不已,再次看向地上的男子。這就是雲藝?裝扮成無塵道長的雲藝?
趙淵淡聲道:“此事說來話長,韓首輔,我們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