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一好像對這塊根本就不知道,那傻傻的吃驚樣子,想起來就樂。
隨後父子二人又聊了些生意場上的事兒,香格裏拉的那家酒店今年的營利再創新高、在韓國建酒店的選址近期就要定下來……
聊著,談著,隻聽徐美蘭嬌媚地喊了聲:“嘉齡……”
父子二人回頭時,看到樓梯上站著兩個女人,徐美蘭典雅高貴,而蘇一則純潔若雪,一個是深秋之菊,一個嬌若雪後紅梅,兩個美麗脫俗的女人。
端木競看得呆了,沒想到穿色白色晚禮服的蘇一可以美得吸引眼球,依舊是淡妝,卻比任何一個女子更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那雙眼睛,深若幽潭,亮若星辰,神采飛揚,卻又帶著如絲如霧的迷惑與憂傷。
徐美蘭說:“一一這麼一穿,是不是很漂亮?”
端木競快走幾步,牽著蘇一的手,目光停凝得再也移不開:“今天,你……很美。”
蘇一羞澀地咬咬唇,低頭笑了,這時的她最是嫵媚動人。
“好了,我們的女伴都換了衣服,我們也該換衣服了。”
“一一,幫阿競換晚禮服。”
徐美蘭陪端木嘉齡上了樓上。
她和他就這樣相互凝望,是端木競在癡癡地看,他看著她長大,看著她一點點占據他所有的心。尤其是今夜,她美得散發出萬丈光芒,就像暗夜灼灼生輝的夜明珠,這樣的美,這樣的動人。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際:“一一。”牽著她的手,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蘇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床頭牆上掛著的巨額照片,是她,她在陽光下戴著帽子的照片,笑得燦爛如花,毫無半點雜質,這樣的笑,會有一種巨大的魔力,就像看者也會因為她的笑而歡欣。
端木競的房間雖不及端木夫人的大,可亦有五六十坪,他進了浴室衝了個涼,再出來時,蘇一已經把要穿的衣服給挑好了。
其實她不會挑選衣服,隻是憑著感覺著,或許是自小的耳濡目染,加上與生俱來的藝術天賦,在搭配上,她總會恰到處,什麼樣的西服配什麼樣的襯衫、領帶。
端木競看了一眼,將蘇一圈擁在懷裏,她總會不經意地別開視線,害怕被他深情的凝望。
他依舊是輕輕柔柔地吻著她的臉頰,她笑了一下:“還是先換衣服吧。”
她轉過身去,端木競對她的樣子覺得好笑。
“好了,你轉過身來。”
他已穿好了襯衫與褲子,蘇一拿了上衣,給他穿上,然後為他打上領帶。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手足顯得有些笨拙,怎麼也打不好領帶。
端木競不忍責備:“還是我來。”
他走到鏡子前,很容易就打好了。
“我是不是很笨?那樣的地方是不是很複雜?我可不可以不去?”
蘇一有些落漠地坐到床上,滿是憂色,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去過那樣的地方,生怕自己應付不來。她的世界隻有音樂和舞蹈,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她的朋友更是少得可憐,小時候是張家的三兄弟,長大出國後就是朱莉。
她在一個單純的世界裏長大,喜歡著單純的生活。
酒會,是有錢人家的聚會,應該有很多人出現,可那裏除了端木競,她沒有相熟的人。
“一一,你會慢慢熟悉這樣的生活。”
“可是……我……”蘇一想到往後,不敢想,要經常為他打扮,看他出門參加這樣那樣的聚會,而她還要陪著他去。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未來對她來說太遙遠,她想過的隻是做個舞蹈家,她的幻想裏這樣的豪門生活。
“端木,我怕自己做不來。豪門感覺好複雜,還有今天伯母要我打扮的時候,用了好長時間,穿什麼衣服,戴什麼首飾,還要化什麼樣的妝……這些都要講究,我做不來,真的覺得太複雜了……”
端木競蹲下身子,看著麵前溫柔可愛的她,這些話是她的心裏話,因為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愛我嗎?”
蘇一點頭。
“就為我試著接受,我的出生沒法選擇。我就是端木家的兒子,就是端木競,就算為我去做,可以嗎?”
盡管她說過那夜的事不讓他負責,在交出身體前,也交出了自己的心。蘇一也希望自己和時下那些前沿的女孩一樣,可以灑脫,可她做不到。
她喜歡端木競,也是二十二年來,唯一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
她無法因為這麼一點難題就要自己放棄。
她愛他,就像他也愛她。
與其說是蘇一在幫端木競,不如說是端木競在教蘇一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