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反問:“認識他有足足三年,可他還不是一樣騙了我?如果他對我真心,三分鍾也可以。隻要證明他剛才說的話是真,我就嫁給他。”
就你曾經有人說過,三年的愛情是愛情,三分鍾也可以成為愛情。時間並不是衡量愛情的標準,衡量愛情的真心。
端木競對她沒有真心,不代表此刻出現的陌生男人就沒有。
蘇正沒有動,蘇一卻急切地自己撥通了蘇剛的手機:“伯父,你們馬上回來,我半個小時後舉行婚禮!”
“端木競回來了?”
已經逃婚的人,怎麼可能中途醒悟再回來。
蘇一沒有直接回道:“請伯父找一位律師和資產審核員過來,越快越好!”
蘇剛一家正包車踏上回綠都市的高速公路,走出還不到五十公裏,就接到蘇一的電話。
蘇一要找律師,難道是端木競出現。這回蘇一怕他再逃了,所以要找律師。
文芳滿心歡喜,當即在熟人圈裏打聽律師的事兒,連同行的院長、主任也一並幫忙打聽起來。
兜了一圈正好在花城市也有認識的律師,索性打了電話,叫律師朋友趕緊前往郊外教堂。
律師住在城裏,接到電話後就出發,待蘇剛一行十人到教堂的時候,院長認識的律師朋友也在,還有主任的一位做資產審核的同學,正拿著放大鏡和計算器,核算那個男人的產業。
蘇一坐在一邊的長凳上,身心放鬆,從最初的意外、震怒,到此刻的平靜。端木競不娶她,自然有願意娶她的人,怎麼可以忘了今天所受的尷尬,怎麼可以忘了今天的傷害。她要嫁,而且會在自己親友的麵前把自己嫁掉。她不是為自己,更多的是家人,自己受傷就罷了,可是家人如何承受那些非議。隻要她今天和別人結婚,人們就會淡忘那一切。
“媽,你打電話給參加我婚禮的其他親友,請他們再來一趟吧!”
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她現在就要嫁給別人,一刻也等不了,但前提是今日求婚的男人所說的話是真的。
好像結婚的人是別人,與她無幹,當她再催第三遍時,審核資產的結果有出來了。
“蘇小姐,經核算,慕超先生名下有兩處房產,一處位於皇後大道,一處是自家的豪華別墅,名下有連鎖超市五家,三星級賓館一家,酒樓兩家,折合人民幣三千二百萬餘元。”
蘇紋與兩位女同學驚得麵麵相窺,蘇一這麼一等,還有個年輕有為的千萬富翁願意娶她。
“你真的願意娶我?”
慕超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我願意。若不是真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要娶你。”
畢竟,這是被另一個人拒娶的女人。
如果不是端木競逃婚,麵前的蘇一也不會答應他的求婚。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可今天他來了,知道了端木競失蹤,想到一個美麗而無助的年輕女人站在教堂裏,這是怎樣的尷尬,要結婚,卻不見了新郎。
“好。我嫁給你。”
蘇一執地有聲,蘇剛還是沒想到,蘇一這次嫁的居然不是端木競,而是另一個年輕的男子。
律師和核算員相繼離開,蘇一與慕超的婚禮才正式開始。
神父正準備吃晚飯,卻被人請來主持婚禮。
“蘇一小姐,你願意嫁慕超先生為妻嗎?無論貧窮與疾病,不離不棄。”
蘇一不討厭這個男人,雖然他顯得有些玩世不恭,可她總覺得這不是他本來的麵目。
“我、願、意!”無數次幻想過對著的人是端木競,可此刻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新郎是誰又有什麼關係,隻要可以讓家人免去非議,可以免去成為明天整個花城市甚至南海省的談資,她要嫁,因為今天的事對於她不僅僅是一場傷害,還會成為人生中的一段帶著瑕疵的曆史。
她不要這樣的烙印,也不要這樣的曆史,這樣的曆史不但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更會成為蘇家的一部分。
“慕超先生,你願意娶蘇一小姐為妻嗎?無論富貴與貧窮、健康與疾病,風雨相濡,不離不棄。”
“我願意!”
“好。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
慕超從褲袋裏掏出事先備好的戒指,打開盒子裏麵是對鉑金戒指,雖不如鑽石閃耀,卻一樣的絢麗奪目。
他為她套上了戒指,她取了另一枚戒為他戴上。
“慕超先生,現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揭起她的頭紗,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