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超愛惜地看著西服,翻看著衣廚掛放整的衣服,取了件性感睡衣。
等得有些久,慕超快有些等不住。躺在床上,腦子裏想的都是蘇一賣衣服給自己買西服的事兒,看來他得把她培養成一個厲害的嬌妻,而不是被南宮泠騙得團團轉的那種。
正想入非非,聽到慕珍妮房間的合門聲,慕超頓時來了精神。擺好一個誘人的動作:一手托襯著頭,一手自然地搭放在胸前,兩腿交叉擺放。
蘇一推門,一眼就看到慕超穿著的睡袍,衝她直拋著媚眼:沒走錯房間吧?
慕超笑得怪異,一雙眼睛不停地放電。
多大年紀了,還學那種小少年的遊戲。
可他的眼神實在太怪異了,蘇一好奇地低著頭,自己的衣裳還算整齊。隻是慕超幹嗎做出這種樣子,讓她不由自己地憶起電視裏的一種男人身份。眯著眼睛:“搞什麼呀?把自己弄得跟鴨子一樣,哦喲,哪裏還有堂堂慕總的樣子?”
她說他像鴨子!
這樣的詞彙從蘇一口裏出來,慕超覺得有些意外:“我像鴨子?”
“撓姿騷情的是雞,你穿成這樣,跟沒穿差不多,不是鴨子是什麼?”
他以為,她會喜歡的,可是她的話卻像一盆冰水澆得他渾身涼涼的。本來的感覺因為蘇一的話,頓時坐直身子:這女人也太不懂得風情了吧。這種事,他可是生平第一次,以前都是別的女人這樣來吸引他,讓他這樣引誘一個女人,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罷了,看在她不是他那些玩玩而已的女人,他原諒她。
慕超繼續躺下,用手撩了撩身上半透的睡袍,露出自己健壯的胸肌。
蘇一像是看不相幹人的表演,帶著幾分好奇,問:“你以前不會真做過鴨子吧?”
“蘇一!”他暴跳起來。
她走到衣廚前,取了他平日穿的睡袍:“快換掉,真不像話!”
他可是想和她來點特別的,可她根本就不上道,還罵他。慕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不過當她把棉質睡袍丟過來時,他還是無法麵對她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給逗樂了。
“你以前有很多女人吧?”蘇一很想知道,要不然他幹嗎弄出件這麼透明的睡袍,如果走在大街上,恐怕十個就有十一個會認為這男的是做那行的。“你的事業就是你這樣換來的?”
慕超接過睡袍,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識情趣。”
“我不識情趣,你是不是想勾別的女人。”蘇一毫不客氣地擰住他的耳朵,俯下身,將嘴附在他的耳邊:“你敢把這件睡袍穿出去試試。”
說這話的應該是他,卻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俏麗的容顏裏露出嚴肅與凝重。慕超終於明白,為什麼幾個男人聚在一起,結婚的會說婚前老婆如何的溫柔,婚後怎麼就為成了河東獅。在蘇一這兒,他已經尋出了答案。
不識情趣就算了,居然連罵帶威脅。
在她這兒,她總是那個例外,一次又一次的例外,第一個敢當成損他、罵他的女人,第一個敢直白的威脅他的人……不過,他好喜歡,喜歡她管著自己的樣子。
換就換,他脫下睡袍,紅果果地出現在她麵前。蘇一低呼一聲,快速轉過身去。
“裝什麼害羞,老夫老妻,我什麼地方你沒瞧過。”
她說了他幾句,他也不甘示弱,還說出這樣的話。
“有本事,你別穿衣服,往後見了我就這樣。”
“不穿就不穿。”
慕超生氣似地拋開睡袍,就那樣赤身坐在床上。
蘇一盯著他的眼睛:這家夥越來越沒廉恥,就算是夫妻又怎樣,可是也得有些隱私啊。真懷疑他是不是有裸露癖。
“大壞蛋,越來越不聽話了。把衣服穿上!”
“不穿,是你讓我不穿的。”
“我現在讓你穿。”
“你說穿我就穿。”
“我說不穿,你幹嗎就不穿了?”
蘇一抱住他的頭,像玩皮球地亂揉、亂撓,慕超有些火大,這女人還真是,居然敢玩他的頭。他饒不了她,站起身,捧起蘇一的臉:“不許碰我頭,記住了,不許,不許……”
吻,如蜻蜓點水,本想發火,可看著她的臉,他的火怎麼也燃不起來,這樣的眷寵,這樣的容溺。
落在臉頰,化成最溫柔的癡情;落在額頭,是他最深的憐惜。點在臉頰,心底有一股無名火在升騰、在跳躍;回到唇邊,是他無法抑製衝動與熾烈。
愛烈如焰,情綿似水,這樣反複的輾轉著,忘了她懷有身孕,所有的理智淹沒。
她,一點點的沉迷,一點點的淪陷,直至忘了肚子裏胎兒的存在……
“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