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抱著頭,胡弄地抓了一把,打亂頭上的盤發,說:“知道了!知道了……”
金詠林說:“我看Susie就披頭發漂亮。”
“你們幾個煩不煩啊,我一會兒到!”
金詠林看了一眼崔學倫:“學倫,要不我們先去餐廳,聽說天娛公司的大老板要過來,可不能人家等我們呀。”
就這會兒崔學倫已經瞧出來了,所有劇組的工作人員,無論是演員還是跑龍套的、打雜的,個個都在準備見天娛公司的大老板。
蘇一想了一會兒,難道是南宮澈要來,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對於自己應該是無害的。
她原本備了一套晚禮服,不想穿出去,在劇組裏,漂亮的女人多了,她何故又去插上一腳。蘇一想了一會兒,從衣箱裏翻騰出一套本來準備在會議和談判時才穿的套裝,就這樣才不失禮。她不想讓人記住自己的美麗,而是要人記住,她不是花瓶。
因為穿了套裝,她將頭發幹練地挽在頭頂,五年前她就習慣了挽發,挽頭頂高貴,挽腦勺優雅,偏挽著嫵媚……而挽的發式也有五六樣之多,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覺得還是挽在頭頂的好,和她身上這身套裝很搭。
化了個淡妝,主要是打打眼影、腮紅,因為昨夜未睡好,麵容有些蒼白、憔悴,她喜歡用自己習慣的化妝方式,總是淡雅的妝飾。
剛從房裏出來,陸安就跳了出來,她拍了拍胸口:“你想嚇死我啊。”
陸安打量著蘇一:“好看!隻是怎麼不穿晚禮服。”
她的美,又不是為了接戲,讓人發現,她是作曲人,賣的是曲子,又不是她本人。
“沒帶多的衣服,有這個就不錯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酒店餐廳,華燈高照,偌大的酒店裏擺放著幾對花籃,牆上還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熱烈歡迎南宮澈總裁!”十幾名衣著隆重、鮮豔的年輕女子穿梭其間,崔學倫一襲白色的西服,戴著黑白相間花紋的領結,另還有同樣衣著鮮亮的年輕男子。
蘇一踏入大廳的刹那,所有的目光在不經意都彙聚過來。
崔學倫走近蘇一,壓低嗓門:“今晚是酒宴,怎麼穿成這樣。”
“我從上海趕過來,你可沒說要參加酒宴。我就是一個作曲的,不需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待上鏡。”
崔學倫被她犀利話語咽得說不出:“我和你相識幾年,知道你是這樣的性子,隻是回頭你可別這樣和澈老板這麼說話。”
無論是崔學倫還是其他在場劇務組人員、演員,沒有人會得罪自己的財神爺,能不能成名、成巨星一切都要看南宮澈,隻要他眨眨眼、動動手指頭,這其間就不乏巴結討好的人。蘇一今天出來時便已經想好了,她也就是給崔學倫麵子,至於旁的,隻要她自個兒舒坦,一概不會在意。
“你知道我不會應酬,還叫我來做什麼。吳學長,你行行好,要不讓我回去,我可正想補覺呢。”
蘇一說走就要走,蘇學倫拉住她的胳臂:“Susie,我的大小姐,算我不好,行了吧,你現在可是劇組的作曲之一,怎麼能離開……”
正說著,那邊過來一個大胡子的瘦個中年男人,穿著隨意,上身是成膝蓋的披風,下身穿著西褲,脖了還圍著一條羊絨條紋圍巾,搭配得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用現在人的話,這不是怪,而是個性。
“唐導演。”崔學倫衝他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