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車,一路朝安寧的公司開去。
“學長,其實你是擔心寧姐第一天上班,怕她被欺負吧,嘻嘻。學長好體貼。”安閑漫不經心道。
蕭哲隻是笑笑,不否認。“小閑,你有空的話就多陪陪安寧,因為她不擅長和別人打交道,所以有時候會顯得很孤僻,沒什麼朋友的,你要多點時間陪陪她,因為我感覺得出,安寧很喜歡你。”
“寧姐很孤僻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覺得啊。寧姐很能幹又親切,我感覺是個女強人誒。”
蕭哲搖搖頭,似乎有些不願意說起,歎息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安寧並不像別人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堅強。她曾經在精神病院裏待過一年。”
“寧姐?精神病院?學長,你在開玩笑吧?”安閑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那麼優秀的寧姐怎麼會去精神病院的呢?那不是一群瘋子待的地方嗎?去那裏待一年,沒有精神病也變成有精神病了吧。”
“嗯,誰都不敢相信,我也不信,可是是我親眼看見她被送進去的。”蕭哲苦澀地笑起來,“對啊,是我親眼看見的,卻又無能為力。當時的安寧瘦得隻剩下七十幾斤,一米六的身高,七十幾斤的體重,真的無法想象她有多瘦。再加上她有自閉症,不與身邊的人交流,可是卻喜歡和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講話。她害怕人群,人太多的地方她都不敢一個人去的,所以一定要陪著她。”
而另一邊的辦公室裏,安寧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學長的,接起來:“喂?學長。”
“安寧啊,我是學長,我現在在你們辦公樓下,安閑也在,一起去吃個飯吧。”
安寧抬頭看了看那個一聲不響的男人,有些無奈:“嗯,好,我馬上就下來。”掛了電話,安寧有些無奈地道,“總裁,我要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拿起包,往門口走去。
卻在下一個瞬間,又再次被人抱在了懷裏。
安寧有些尷尬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赧羞。那男人卻完全無視她的表情,冷冷地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當蕭哲看見安寧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裏走出來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他下車,從那男人手中接過安寧,兩個男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雖然其中隔了一個墨鏡,也不妨礙他們相互的打量。
安寧擠在兩人中間解釋:“學長,我的腳扭到了,是他幫我處理的。”
蕭哲隨即擠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這次麻煩你了,謝謝你。”
“不客氣。關心員工本來就是好上司該做的。”
蕭哲點了點頭,抱著安寧進車。
安閑忙問道:“寧姐,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什麼啦,隻是早上過去上班的時候腳扭到了,正好遇見了上司,替我處理了傷口,問題不大,我想明天應該就能好了吧。”
蕭哲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有什麼也好處理。”
安寧搖搖頭:“真的沒什麼事的,你們去吃吧,學長把我送到酒店就好。”
蕭哲知道安寧的脾氣,倔起來誰的話也不聽,也隻好囑咐她記得吃晚飯。把安寧抱下車,對著安閑道:“小閑,你在車裏先待一會兒。” 安閑聽話地點點頭,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安閑想,寧姐真是好幸福。有學長這樣一個溫柔帥氣,體貼又能包容的男人,而且還多金,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愛著她真是好幸福啊。如果以後有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愛她,讓她死了她都願意。
很久很久以後,安閑才明白,完美男人隻屬於他心目中的女人,除了那個女人,他對於別人就是致命的毒藥,這輩子隻為他生為他死。生死都不由己。
蕭哲把安寧放到床上,不放心地再次問了一遍:“怎麼樣?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安寧點點頭道:“真的不用,隻是一點點小小的扭傷而已。安閑還在下麵等著你呢,學長快點下去吧。”
蕭哲道:“安寧,我們早點結婚吧。”
結婚這個詞第二次被提到了,從蕭哲的嘴裏講了出來,安寧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理智,知道學長對她很好,知道自己欠他很多,可是結婚,對她來說還是遙遠了些,甚至有些避之不及。沒有愛的婚姻是怎麼樣的,她沒有辦法理解,正如當初那麼多的人打算著相親結婚,她也不能苟同。所謂的相敬如賓其實不過是陌路人的不相睹,政治聯姻和商業聯姻,也許是那樣吧,或許她們也很幸福,至少物質是有了,頂多是空虛而已,但是她不能欺騙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很快樂,因為她一點也不快樂,反而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