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閑本來打算去學法語的,因為今天的空課比較多,沒什麼事情。可是短信發過去卻收到了新的一條短信說蕭哲學長生病住院了。
在她的印象裏,那天分開的時候蕭哲學長還好好的啊,明明很健康,還挺開心的呢。怎麼還不到一天就發燒住院了?
醫院很大,對於不怎麼認路的安閑來說,幾乎就像是迷宮一樣了,七轉八轉的終於找到了住院處。
不過安閑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一下,雖然知道學長很有錢,可是一個小小的發燒症狀而已,怎麼就進入到了VIP豪華病房呢?真是奢侈啊。不是說最近是感冒高發期,那個醫院什麼的病房很緊缺嗎?哎,浪費了一張病床啊!
蕭哲學長坐在床頭,手上還掛著點滴,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是眼神卻很清澈明亮,看來精神狀態還不錯。看見她進來,他微微扯動了嘴角,用另一隻手指一指旁邊的座位,示意她坐下來。
而蕭哲的首席秘書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男子,一直禮貌地微笑著,把一些重要的文件都放在蕭哲的身邊,他坐在凳子上,腿上擺著筆記本電腦,盡職盡責地做著重要記錄。
安閑並不是學習的料,他們之間講的那些商業術語她完全聽不懂,她聽得頭昏眼花,完全找不到北,就好像以前上課聽老師講課的時候那樣,遇見不喜歡聽的課,比如數學課,聽著聽著就能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打著打著就睡著了。
等她悠悠轉醒的時候,蕭哲的秘書早就不知所蹤了,隻有呼呼大睡的她和在病床上在看著什麼文件的蕭哲學長。
“一起回去吧。”
“咦,學長這麼快就可以出院了嗎?不是才住進來嗎?”
“沒事,本來就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個小感冒而已,是他們太緊張了。”
離開這間病房的時候,外麵的地方都是花籃,很漂亮。姹紫嫣紅,爭相鬥豔,而且那香氣在鼻尖纏繞,怎麼都散不去。
安閑抱起其中的一個花籃,對著蕭哲道:“蕭哲學長,這些花都好漂亮啊,我可以拿走嗎?反正放在這裏也是浪費。”
蕭哲阻止了她的動作:“喜歡花,學長買給你,醫院裏的東西不吉利,還是不要了,等會出去的時候,你喜歡什麼都買給你。”
“哦,對了,學長,我有東西要送你。”安閑翻箱倒櫃地從包包裏找出了一盒巧克力:“學長,送你的,情人節快樂啊!”
“嗬嗬,那就謝謝你了,小閑。”蕭哲的手摸到安閑的腦袋,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就像是在摸小貓咪一樣。
不知為什麼,每次學長叫小閑的時候,總是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悸動,像是整顆心都要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不可遏止。這種感覺好像什麼時候也出現過,隻是腦子裏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學長,你喜歡長頭發的女生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寧姐是長頭發啊。”
“也許吧。”蕭哲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開車。
安閑因為昨天晚上和安寧打電話打到很晚,今天一早又有早課,所以很早就起床了,這麼一來,她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好好睡上一覺,車子貴就是好,開起來平穩得像是搖籃一樣,又開了空調,暖暖的,把車子開得暖烘烘的,安閑在車裏,歪著頭,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本來睡得好好的她在車子急轉彎的時候,忽然腦袋撞到車玻璃上,直接被撞醒了。借著照進車內的燈光,安閑扭頭看見蕭哲開著車的側臉。他本來就長得白白淨淨的,是個標準的高富帥,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的原因還是什麼的,現在看來他的臉更加白得透明了,下巴有點削減尖了,更加顯得眼睛變大了,黑黑的,深邃有神。黑與白的對比更加明顯,這麼一看似乎更加帥氣了。
作為路癡的安閑在車子左轉右轉好幾回合後才忽然發現方向不對,這個方向分明不是去學校的方向啊,似乎是學校的反方向,她忍不住出聲提醒:“學長,好像走錯路了。”
蕭哲道:“今天這麼晚了,你現在回去也是被關在學校門外的,今天就在我家將就一晚吧,反正客房很多,隨便選一間,明天早上吃過早飯以後,我送你過去。”
“這麼麻煩學長。”不過安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話來推脫啊,雖然說她也是個女孩子,所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讓人想入非非,隻是恐怕學長從來沒有把她當做一個成熟的女人吧。這樣一想,說不出是放鬆了還是什麼的,心中有點堵得慌。
又一次來到了這個別墅,剛進門,學長就似乎有些站立不穩,扶住了一旁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