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麼討厭他,可是身體卻不自覺地做了他的奴隸,淚水滑落雙頰,枕頭上被褥上站滿了淚水,被褥還是熱的,可是他卻早已不在身邊,這般的委屈卻無處訴說。當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纏綿了一夜,早上醒來卻發現他早已不在自己身邊熟睡,心中的委屈誰會知道?若是他早起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飯,上樓來關切的問你身體又不舒服的地方嗎,那麼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你,疼惜你。可是他,就這麼走了,什麼話都沒說。安寧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難受到窒息,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突然想起爸爸的話,不要對他動心,不要愛上他,他是一個愛自己勝過愛別人的人,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可是爸爸,怎麼辦,八年前就愛上了。”
李海東也是一肚子懊惱,心裏煩透了,又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隻是不想見到她,怕自己會心痛,不知道怎麼麵對。匆匆趕到了公司。
這一天所有的人似乎都有自己各自的心事,誰也沒有辦法像往常一樣。
蕭宅。安父坐在沙發上,蕭父也在旁邊。蕭哲把茶倒給安父,道:“安伯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老弟,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本來蕭哲和安寧的婚事吹了,我就沒連上你們這兒來,你好不容易才出院,我本來不應該打擾的清靜,可是是實在沒辦法,我才厚著老臉來的。”
“老哥,那你就說吧。這次能從困境裏出來也多虧你,我知道是你幫得忙,現在你有難,我能幫的一定幫。”
“說來也難為情,萬一我出事了,請你們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
“好好的,安伯父能出什麼事?”
“有很多是說不清楚,但是請你們答應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放心吧,既然安伯父開口了,我一定會做到的。”
“還有,榮盛地產公司的那塊地,我希望你們能讓給我。”
蕭哲剛要開口,蕭母就下樓了。“什麼什麼,不讓!”,蕭母走到沙發旁,蕭哲扶著母親坐下。“安平,你不要太過分了,先是你女兒悔婚,害得我們家麵子丟盡,現在倒好,又跑來我家讓什麼地,生意場上無親人,更何況,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家快落敗的時候也沒見你上門來,現在倒好,你還有臉上門,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蕭哲拉拉媽媽的衣角,輕聲喊道:“媽。”還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講下去了。可是蕭母好像沒聽到似的,“不要阻止我,這件事要說清楚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讓那個禍害再踏進我們家一步!”
“既然這樣,那我打擾了。”
安平本也是火辣性子,要不是有求於人,怎麼會如此低聲下氣,如果早個十年,可能明天就見不到蕭母了,可是,現在老了,銳氣也減了。蕭哲追著他出來,“安伯父,等等。”安父停下來,看著蕭哲,“你不用擔心,沒事。”
“安伯父,我媽是講話沒遮攔,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你是個好孩子,安寧跟了你才是福氣,可惜啊,哎,世事難料,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安寧,我信你,至於發生什麼事,你還是不要知道了,知道多了會惹來禍患。”安父拍拍蕭哲的肩,搖了搖頭走了。
夜色將近,行駛在路上的車很平靜,突然司機停了下來,一輛麵包車疾駛而來,一大群人從麵包車裏跳出來,手上拿著鐵棍,刀,鋼精,司機慌了神,安平畢竟是有經驗的人,一臉鎮定,好像早就料定他們會來一樣,不慌不忙的走下車。向那群人喊道:“頭,出來。”
那幫人也靜了靜,麵麵相覷,沒見過這麼鎮定的人。一個彪形大漢這時候走出來,說道:“我就是頭。”
“多少?”
“嗬嗬,看來也是道上的,那我就不多廢話了,這是幫裏的規矩,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我們收了錢,就沒有道理不把事情辦好。”
“十倍。我安平說話絕對算數。”
“那我們也得交差。”
“那好,既然這樣,我和你比劃比劃,如果我被你殺了絕不反悔,如果你輸了,就放我走,十倍照樣給你,怎樣?”
“好。”
安平將衣服脫掉,看不出來,四十好幾的人了,竟然身材絲毫沒有走樣,可惜身上有太多的傷疤,竟然平添一分猙獰。
“啊!”
“啊!”
兩邊一起喊出聲。刀光劍影,一點都不誇張,血從安平的頭上流下來,整張臉都被汗水和血水浸染。背上、胸前不知道被刺了幾道,新傷和舊傷一起。可是還是沒有停止,戰鬥依然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