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清楚,是誰不見了?”
“姐,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願意為了你付出生命,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讓我覺得神奇。我從來不相信的,但是我覺得我現在開始後悔了,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抓住他的手,而是選擇了放棄。”
溫馨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聽著她講述著,她知道,溫雅這是在發泄呢,在找人訴說心中的痛苦。她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現在,慢慢地全部都告訴我把。”
原來戴維失蹤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他已經不見了,一直以為他是有事情很忙所以才忽略的,但是直到一個四天前,她覺得心裏空空的,以前她不願意見到戴維的時候,他總是三天兩頭發短信過來,時不時到她公司前麵來,送一些好吃的。
她對此並沒有異議,畢竟他是送吃的過來,正好和她的胃口,而且也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她自然是滿意的,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兩個人還常常會在微博上和微信上聊聊天,最近不是流行微信嘛,他們也趕著這股大潮流,好好地玩著呢。但是事情總是有那麼多的意外,沒想到隻不過是幾天不見,她的腦子裏想起來的人就全部是他。
已經那麼久了,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海東哥哥了,仿佛那已經是一個久遠的記憶了,久遠到她似乎已經想不起海東哥哥那張臉了。已經漸漸模糊了。
取而代之的是戴維的臉,他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在她的腦海裏深深地留下了烙印。她去找他,可是他的門一直關著,按門鈴也沒有反應,好幾次都是這樣,她有些擔心,不過又賭氣地想,他算是她的什麼人呢?她又憑什麼管他呢!
轉身要走,卻還是停下了腳步,畢竟還是有些擔心。樓下的門衛說,這間屋子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人了,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心裏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尤其是聽見保安說的話,就更加憂心起來。
“能打開門嗎?”
保安搖搖頭:“我們這裏隻能管戶主的安全,而不能擅自配鑰匙的,如果真的有什麼突發情況,需要到物業處申請一下,登記後才能獲得鑰匙,打開門的。”
“謝謝。”溫雅一聽說有辦法,馬上就往物業跑過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她現在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他,他的笑,他的陽光,他的感覺。
大約半小時後,她已經辦好了所有的手續,辦事處的服務員也是個好人,她看見溫雅這麼著急,所以馬上就幫她去開了門,也沒有等批準下來,這本來是違規了,但是對於溫雅來說,真的是雪中送炭啊。
“謝謝,謝謝!”門開的時候,溫雅一直握著她的手,不停地說謝謝,內心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而那個女服務員隻是一直微笑著,看起來很靦腆的樣子。
門開了,進去以後,才發現還是像她第一次進來的那樣,很幹淨,很整潔,東西卻少得可憐,好像隨時都準備離開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的,真讓人匪夷所思。
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其他什麼都沒有,廚房裏的東西很多,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僅僅是切菜的刀就有好幾把,各種機器也有很多。烤麵包機,微波爐,蛋糕機,煮蛋機,什麼都有。還有一套套好看的盤子。
他的臥室裏也沒有什麼東西,她唯一能看見的是有一張床而已,衣櫃裏全是衣服。真的很簡單,就是因為太簡單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從這裏發覺什麼東西。
她坐下來,坐在床上,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悲傷,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戴維他似乎不會回來了,這種預感很強烈。手放在床上的時候,不小心觸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低下頭,翻起被子,從下麵找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小玩意兒。
那個東西她看著眼熟,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時候她在機場掉的掛墜,就是那一次之後一直沒有找到,還以為在哪裏丟了呢,沒想到他一直保存著嗎?
是啦,想起來了,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麵,似乎不怎麼愉快,因為她急著去機場接海東哥哥,所以在路上和戴維撞上了,一定是那個時候掉的。想想也真是緣分。
第一次見到他,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幹嘛啊,我有惹到你嗎?就算撞你一下,不是和你道歉了嗎,你還想敲竹杠啊。”
戴維又好氣又好笑,用並不流利的中文說道:“你撞了人,本來就是你的不對,道歉是應該的,可是我還沒有接受你的道歉,你當然不能走了,我又沒有說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