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髒急遽跳動,有些慌亂地跳動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緊張,她害怕,一方麵想要留住他,另一方麵,又迫於心裏的緊張和壓力,如果今天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這種心裏的愧疚,恐怕會伴隨著她的一生。
很多次的猜測,很多次的糾結,讓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寧姐的話,你會愛上我嗎?”安閑緊緊地看著蕭哲的眼睛,想從她的目光裏看出一星半點,不知道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緣由,隻是想知道他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蕭哲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的心裏都是把安寧放在第一位的,但是後來,在失去了安閑之後,他忽然覺得有些空虛,愧疚和抱歉,一直積壓在他的心裏,有時候他也搞不清楚,這是一種愛還是一種祈求原諒的心情。
他猶豫了,他在猶豫,安閑在心裏苦笑,他大概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她放在心上吧。愛這種感情,他大概從未細細研磨過,如今混雜著的隻是一種原始的歉疚之情。
“我知道寧姐在哪裏。”
蕭哲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他有些呆愣地又問了一遍。“什麼?”
“我在新聞上看見寧姐了,好像受了重傷,看起來情況挺嚴重的。”
“她受傷了?在哪裏!”蕭哲果然著急了,他一心想著安寧受傷了,安寧有消息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安閑臉上那淒苦的表情,以及一閃而逝的悲傷之情。如果他注意到了,那麼他就不會和安閑又一次的錯過了,至少不會有那麼多的悔恨了。
“我在新聞上看到的地點是B市,而且是B市最好的醫院裏,隻要問一下醫生,應該就能夠找到了。”安閑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蕭哲的身上了,她的目光黏在他送的那塊石頭之上,那石頭上刻著幾個小字,她看著有些心酸,隻是隱隱好像是她的名字。“嗯,你快去吧,我想寧姐她應該也是很想見到你的。”
果真,蕭哲一聽見這個消息,立馬就要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還是有些不放心安閑,所以猶豫地看著傑米瑞,問道:“那這裏?”
傑米瑞瞥了一眼,悻悻道:“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好了。”
然後似乎是放下了心,蕭哲於是馬上就走了出去,身影沒有片刻的停留。
在他的背影一離開視線的時候,她立馬就哭了,眼淚不可遏止地嘩啦啦留了下來。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明明知道自己的心裏還是有著他的身影,為什麼要告訴他?如果,入如果可以更加自私一點,是不是會更好?
傑米瑞看了安閑一眼,有些不解,又有些鄙視:“早知道自己的心裏有他,早知道自己是離不開他的,又何必告訴他呢?如果你不告訴他,他就永遠不會知道這個消息,那麼他就會待在你身邊,我不相信不沒有看出來他的心思,他分明心裏已經漸漸有了你的身影,何苦如此?何不自私一點?”
何不自私一些?她也想要自私,但是會害怕,害怕這件事情會讓她這一輩子都有愧疚,這一輩子都不能安心地睡一覺了。
“自私?我何嚐不想自私呢?隻是我害怕,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夜不能寐,心裏永遠會有一個疙瘩,紙包住火,如果有一天,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即使他心裏有我,他也會和我產生間隙的。愛情太過純潔,是容不下沙子的。學長他,心裏也有一種不穩定因素,不能容納絲毫的嫌隙之情。”
“那麼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也許是繼續等待著,也許是就此放手。”
“你這個蠢女人!”傑米瑞恨恨地抓著安閑的手,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他有些生氣,雖然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和立場去生氣的,他算是什麼呢,在她的心裏,恐怕也隻是一個朋友的位置吧,但是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把這份感情就放了進去。
傑米瑞也不去追究其他的問題了,隻是看著她臉上流露著悲傷,忍不住責備,他知道自己的心裏還是有她的,隨著這些日子的陪伴和這些日子的相伴,這個女人,也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一點點的滲入他的血液之中。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這個瘦弱的,愚蠢的女人所征服。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個堅強的,執著的,如同小強一樣的女人,不管他怎麼想辦法把她丟出去,她還是一如既往跟在他身後,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他的緋聞和娛樂消息。最後甚至進了他的別墅當起了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