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撫上她的臉,她已然熟睡,不知道此刻正輕柔地摸著她的臉的男生是誰,在睡夢中,她隻覺得全身都被一股溫暖而熟悉的氣流包裹著,舒適而溫馨,她一點都不想要離開,隻往裏麵窩了窩,似乎更加靠近了那股暖流,這樣就舒服了,不會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她在夢中睡得甜美,可是他卻忍得更加辛苦。懷裏躲著的是自己心裏的最愛,而且她還在不安分地胡亂動著,這樣子,他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身體裏已經被她漸漸點燃了一把火,沒辦法,隻能出去降降火了。
那天,他發短信過去,就是想要威力森幫忙弄明白,究竟是誰對安希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因為威力森的妹妹就在那個學校,當時的情況,她一定都了解了,所以才會通風報信。
果真,所料不差。威力森的妹妹,果真什麼都知道了,而且已經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可誰知,聽清楚了具體的細節,他變得更加生氣了。
反正,人已經帶過來了,那麼具體的什麼就不需要擔心了。剩下的,就是做些什麼,讓她好好記住就可以了。
當然,被帶來的主角顯而易知。不過,她本人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被抓到。被帶到一個破舊的倉庫以後,她自己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因為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個地方,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而這個倉庫也是,這些人,她也完全沒有見過。她不知道怎麼辦,隻能掙紮著。隻可惜,沒有人會理會她。
而她最最沒有想到的是,她會遇見另外一個人。
“安?”她最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把她綁到這裏來的人,竟然會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得到的男人。
但是此刻的安和平時見到的安完全不一樣,那時候他雖然也對人很冷淡,卻絕對不會有這種凶狠的感覺,隱藏在冷淡之中的無盡的排斥和狠戾,讓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走到她麵前為止,那種壓迫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完全無法讓人透過氣來。沒有辦法,真的讓人感覺好像是已經走到了世界盡頭。
安望掐住她的下巴,托起她的臉,麵朝著他:“是誰把顏料水倒在了希希的頭上?”
戴夢娜莎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安望是來找她算賬的話,就是沒有腦子了。她的兩隻眼睛,立馬瞳孔放大,下巴被捏著,無法發出聲音,隻能“嗚嗚嗚”地求饒,拚命搖頭,這時候認罪,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安望倒是不理會她,手上的動作更加狂放起來,對戴夢娜莎來說,痛苦卻是加倍了。而安望依然是質問的語氣:“是誰在她的座椅上放了強力粘合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