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她的父親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的媽媽日漸憔悴。
所以,他還想要她怎樣?她沒殺了他,完全是因為生活在一個法製的社會。
她怕家人傷心,所以也不敢說明真相,隻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這還不夠嗎?
如果不夠的話,還想要她怎樣呢?
江景夕努力的忽略掉心頭的刺痛,抬起腳,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陸霆佑幽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目光深深,就這麼一直看著,無視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眼底隻有她一個人。
他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直到,江景夕的身影消失在前麵的拐角處。
陸霆佑直接走到垃圾桶前,將手裏的袋子往上一放,抬腳離開。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回到病房的時候,會看到江景夕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看著這一幕,陸霆佑的心裏快速的劃過什麼。
他自然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坐在這裏,所以,走上前的時候心裏是帶著一絲期盼的。
江景夕聽到聲音,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筆直的雙腿,便直接站起身來,清冷的目光落在陸霆佑的身上,直接問道:“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陸霆佑看著她。
江景夕抿了下唇,早上給趙立園打了電話後,她就一直在等趙立園給她回衛修的號碼,可是等了半小時也沒回複。
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江景夕有聽到對麵有訓練的聲音,知道趙立園在忙,便又進去警察局爭取了一下,在確定見不到薑沉後,就回來了。
然後,便是到了現在。
剛才進去看衛修的時候,人家都病了,江景夕也沒好意思說這件事,再者就是因為,陸霆佑在邊上,說話不方便。
可是現在,江景夕剛才回來的路上想了一圈,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找不到人幫忙,她也就不會等候在這裏了。
既然等了,她就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深吸了一口氣,江景夕不再猶豫,直接看著陸霆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薑沉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陸霆佑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心中的期待瞬間煙消雲散,仿佛被一盆涼水直接澆了上去,透心的涼。
他冷冷的盯著江景夕的眼睛,忽然笑了,“你等在這裏,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江景夕皺眉,沒說話。
她不說,陸霆佑的心裏也有了答案,頓時臉色更冷。
江景夕看著,心裏預感不好,直接問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人?”
陸霆佑不喜歡她那副質問的口氣,直接反問道:“我要是一直不放呢?”
江景夕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氣,憤怒的問道:“你明知道他什麼都沒有做,你憑什麼冤枉人家?”
“冤枉?”
見她竟然用了這個詞,陸霆佑冷笑一聲,直接反問道:“你說我是冤枉,你有證據嗎?”
如果她真的有證據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裏和他理論嗎?
江景夕知道他權大勢大,這一點,她早已經深刻的領教過了。
最開始,他不就是利用自己的權勢將她給弄到崗裏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