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見一個與木河年紀相若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高聲叫道:“木河,你個王八蛋!”一拳朝著木河擊了過來。
木河右手握住他的拳頭,左腳踹到他的小腹,那人登時跌了出去,老金急忙去扶:“驚天,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步驚天拍拍身上塵土,怒道:“不要傷了和氣?現在已經傷了和氣了!--木河,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我妹妹,可現在呢!你自己說說,你對得起我嗎?”
木河:“我在電話裏跟你說過了,裳裳左眼視網膜半脫落,但是醫院已經找到適合移植的視網膜,不會有大礙的。”
步驚天:“哼,裳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木河:“驚天,一切都得等結果出來再說。”
步驚天:“裳裳在哪裏,我要去見她!”
木河:“裳裳還在手術室,你別緊張,她一定會沒事的。”
步驚天冷哼一聲,目光落在魚尺素身上,見她穿著黑色的警察製服,西式的襯衣和褲子,筆直,幹練。而且模樣生得倒也不差,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秀色可餐。
他的目光立即飽含笑意,彬彬有禮地朝著魚尺素點了下頭:“這位小姐,不知怎麼稱呼?”
魚尺素報以微笑:“我叫魚尺素。”
步驚天:“噢,我叫步驚天,也是一個警察。”
魚尺素大喜:“真的嗎?不知師兄在那個警署?”
步驚天:“我在江南總警司擔任督察。”
魚尺素立即敬禮:“見過長官!”
步驚天:“你叫我師兄好了,不用那麼客氣。唉,最近剛剛破了一樁連環殺人案,身心疲憊哪!”
魚尺素驚訝無比:“莫非是南家莊震動全國的那樁連環殺人案,一個變態殺手殺了九條人命,殺人之後還將屍體大卸八塊,丟入大海喂魚?”
步驚天:“怎麼,你也知道這樁案子?”
魚尺素:“知道,電視都有播放新聞。--你真了不起,小小年紀就當了督察,而且還破了這麼大的案子。”
步驚天擺了擺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都是同仁努力的結果。不過,說起來,這樁案子還真凶險萬分,我差點就死在那個變態殺手的刀下。”
魚尺素:“啊,師兄,你快和我說說你們破案的過程,我也學習學習。”
步驚天:“我知道醫院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館,不如我們坐下來邊喝咖啡邊聊?”
魚尺素欣然允許,但望了蘇燼一眼,又說:“不行,我幹媽還在搶救,我不能走開。”
“對了,醫院附近還有一家觀音閣,聽說裏麵供養的觀音十分靈驗。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扯過木河,“就是他,得了絕症,看了多少醫生,束手無策。我沒得辦法,到了觀音閣,給他日夜祈禱,沒想到他的病就奇跡般的好了。”
魚尺素將信將疑地望著木河:“你當初得了什麼絕症?”
步驚天伸手到了木河身後,暗暗扯了一下,壓低嗓音:“你配合一下,裳裳的事就算過去了。”
木河隻有幹笑:“我……忽然來了大姨媽。”
魚尺素驚道:“你不是男人嗎?”
步驚天:“不遠,坐上我的車,頂多十分鍾。”
魚尺素回頭對蘇燼說:“弟弟,我去觀音閣為幹媽祈禱,你一個人在醫院等我,沒問題嗎?”
蘇燼知道母親能夠搶救過來的機會十分渺茫,此刻也隻有寄托神佛,於是便朝魚尺素點頭;“我可以的,你去吧!”
於是,步驚天就成功地將魚尺素帶了出去,當然,觀音閣完全是他杜撰出來的。到時隻說找不到觀音閣,開車帶著魚尺素繞呀繞,說不定就能繞到床上。
步驚天對這一方麵一直很有信心。
老金奇怪地望著木河:“步驚天什麼時候做了警察?”
木河覺得好笑:“他的話隻有那些無知少女才會相信。為了泡妞,他簡直無所不用其極。上次看上一個修女,硬把自己裝成傳道士,但是對修女傳的都是男女之道。結果,那位修女現在還在日夜懺悔自己的罪行呢!”
老金搖頭感慨:“禽獸呀!”
蘇燼聽著他們的談話,驚道:“你們是說,步驚天會對我姐做禽獸的事?”
木河哀傷地拍拍蘇燼的肩膀:“半個小時之後,還不見你姐回來,直接報警吧!--噢,我差點忘了,你姐本來就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