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則想：咦，難道尋常狀態下的鏡推理能力大進了？還是……一見鏡發表意見後的得意洋洋，方良就知道，社長小姐還有老長一段路要走。
見王老板一臉愁容，方良問：“怎麼了，王老板？”
他是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問的。
王老板說：“我估計流年不利，要賠本了。”
“沒那麼嚴重吧？”
“不說小張的醫藥費，她肯定不會幹了，我還要再找人，再說，劫匪兩次搶劫，都瞄準的是我的店，傳揚出去，哪裏還有顧客敢上門呢？”
孫警官安撫：“沒那麼嚴重吧，警方有保密條例，不會有人泄露你這裏發生的事的。”
王老板搖了搖頭，說：“警方我當然相信，可……這次事發是在九點，當時店裏還是有兩三個客人的，犯人一走，他們也嚇得趕緊逃了，這種事，肯定壓不住……”
啊？
從利多出來，轉頭，看不清內部狀況的小超市正被拉下卷簾門。
三人依舊沒馬上離開，而是在附近尋了個地腳商議。
方良先開口：“兩次事，巧得過分，同一犯人，被搶的，偏偏還是是同一人的店，而且兩家店具體街區不同，店名不同，後一家又是老板剛盤下來的，一般人不知內情……我明顯感到一股針對性。”
孫警官點頭，說：“是啊，這也是我們警方的第一思路，不過，我們先前已經問過王老板了，問他有沒有什麼仇人，或競爭對手。”
“他怎麼說？”
“他說，就自己這種小老板，根本還無所謂商業對手，至於仇人，當然也談不上，倒是有些平時是鬧過的人，但也就是酒後衝突的程度，再說，對方是用搶來的警槍來犯案，隻劫走了他520塊錢，絕對得不償失，這到底是報複還是腦殘？”
“倒也是。”
方良說：“目前來看，還是線索缺乏啊……”
“的確。”
三人間一時沉默。
孫警官說：“我再送你們回去吧……白天我告訴你們進展。”
“OK！”
第三天白天上午十點的時候，孫警官打電話給了事務所。
“唉，又沒有大線索，利多超市附近的公共攝像頭都查了，沒監控到明顯可疑的情況，隻是加強了犯人對春暉路這一地段熟悉的印象，或許不是流動作案……至於利多超市的視頻，那麵鏡子確實錄到了什麼，不過我們大家都忽略了個事實，鏡子照得再清楚，也不過將現實的物體反襯了出來，那個攝像頭實在像素不高，鏡子裏很模糊，提供不了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這頭的方良問。
“兩個超市兩段視頻都讓槍被搶的小警察比對過了，他認定，那劫匪跟搶了自己槍的是同一人！”
哦……這也算實際進度吧？
“好在，那近百個酸奶瓶的第一批指紋出結果了，警方正跟犯罪數據庫裏錄入的指紋做對比，希望能找到合乎的，唔，支隊大隊長要召集我們小組長開會，商討這樁案情，後麵聯係……”
掛了電話，又是冷清的店麵。
“當當當當……”
刻意拉出不同韻腳的出場音後，店門口出現兩位青春少女，擺出著某種動漫POZE，當然，其中一個對這個現身模式看來不情願。
前麵那個補完台詞：“明楊高校美少女二人組，參上——”
“芊芊，好丟人，不要再弄這個了，你看，方大哥都在笑咱們了。”
“嘻嘻，小時候咱倆不是經常這麼幹麼？”
方良笑嗬嗬的，說：“小霞，芊芊，來了？”
“嗯——”
前麵的一個蹦蹦跳跳到了櫃台前，後麵一個，也款款到達，說：“方大哥，沐姐姐。”
兩人當然是上次委托中涉及的少女方霞跟宮芊芊，自那以後，經常來串店，打打雜，雙方已經廝熟。
鏡有氣無力應了一聲，對兩位比她年輕的美少女缺乏熱度。
方良笑問：“你倆下午沒課麼？”
宮芊芊雙手托著下巴，說：“沒有哇……方哥哥，這附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後麵的聲音，已蘊含某種神秘和探究。
方良看了眼較穩重的方霞，說：“你們聽到什麼了？”
方霞大約怕好友言辭不著調，先說：“我們路上聽到傳言，說發生了商家被持槍劫匪搶劫的事，被搶走了好幾麻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