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何？”
“如張老所說，深不可測。”
“哦，你也這麼認為嗎？看來這個小娃娃還真是個奇才呢。”
“我的看法和張老略有不同。”
“什麼？”
“不止是深不可測，可以稱得上是曠古爍今！”
“……你在說真的嗎？一個高中生真能擔得上這樣的評價嗎？”
“他可以。”
“因為他真能煉出丹藥來？提醒你一句，二十歲以內入道的，我們這六十年來掌握的有七個人。雖然極為不凡，卻稱不上百年難遇。”
“不止如此……我沒有堅實的證據，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淩雲從太青山下來了，比往日要早一些。
他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也沒有要拖延時間彰顯尊貴的想法。
不過，江如相比他更早。已經等在他家的單元樓下了。
江如相依舊是樸素的衣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似乎隻是有點小權力、又很隨和的中年婦女。
淩雲點點頭，算是回應江如相的招呼，問：“都準備好了嗎？”
江如相回答：“準備好了。隻是想要請淩雲同學和我走一趟了，我們是在林家別墅布置的。想來淩雲同學不會讓我們在你家胡亂折騰。”說著江如相一笑，顯得十分親切。
林家別墅淩雲來過一次，上次是直接進了林老的書房，也沒在別的地方轉過。這次來到了別墅後麵，才發現後麵居然有座山。登上後山，在半山腰有寬大的練武場，還有一棟小樓。
江如相笑著說：“林老不愧是老革命，我們隻是提一句，他就把自己躲清靜的地方讓出來了。不過這裏的隱蔽性很好，倒是不會泄露了消息。”
還未走近小樓，就聞到了一陣藥香味。
進了小樓，隻有兩個人在樓下，是淡眉毛的莫問和啞巴老刀。
啞巴老刀站在房間角落裏，若不是淩雲五感敏銳，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他不動，也不說話，恐怕他一向都是如此。
莫問歪在沙發上，一副累癱了的樣子，懶洋洋的舉手和淩雲打招呼。
“為了盡可能的保密，那麼接觸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從頭到尾，這裏所有的布置都是莫問和老刀經手的，忙了一夜。”江如相解釋著說。
淩雲點點頭，江如相他們對答應他的話做得很認真，甚至比他想得認真。
莫問有氣無力的加了一句，“還有如姐，我們三個折騰得。”
江如相隻陪他走到了上二樓的樓梯口，就停下來了，“二樓已經布置成了煉藥室，按我們內部煉藥室格局來的。隻是煉藥的爐鼎器皿等很難轉移，所以很粗糙，還請見諒。”
淩雲點點頭，說了聲：“多謝。”
江如相溫和的笑了，“哪裏話，是我們要謝淩雲同學的。”
淩雲知道她為了避嫌不再上去，好給自己單獨煉藥的空間，於是他自己上了二樓。
二樓本來是書房、練武房、臥房，現在變成了藥材室、爐鼎室、雜貨室。
爐鼎室擺放著五個大小不同的煉藥鼎，古色古香，顯露著悠遠神秘的氣息。哪怕別無他用，隻論文物價值，這個五個鼎就價值不菲。
煉丹爐隻有一個，整個爐身成玄武形態，四至爐腳如玄武的四掌，抓著地麵。爐身渾厚沉穩，入鼎處如玄武的頭部，閃著烏黑的光澤。
淩雲歎了一口氣，他還是小瞧了環保十三科，小瞧了國家機器的力量。
他以為環保十三科都要被裁撤了，處境應該不太好。在他想象中，不在戰爭年代，這種特殊部門受到冷遇是正常的。沒想到這種想法完全錯了。
隻從爐鼎就可以看出，環保十三科比林老說得還要強大。這已經不止是收羅奇人異士的事了，恐怕他們想把修煉界整合成一個國家部門，或是一個整體的聯盟。雖然能不能做到很難說，但是這六樣東西，至少就出自多個修煉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