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裏就聽到威猛男的喃喃咒罵，也不知道他在罵什麼。
女警察頗有些幸災樂禍，“對了，女方不是你審訊的嗎，怎麼說？”
“前麵說的和你記錄的都一樣，就從進入小路之後，說男的在黑暗中獸性大發，意圖強女，她拚命抵抗呼救，多虧招來人了。”
“你覺得這個受害者說的是實情嗎？”
威猛男苦惱的撓撓頭，“不知道。大學生都不傻啊，她就一口咬死了這麼說，剩下的時間就是哭，我能有什麼辦法。衣服上的指紋提取了，確實有這小子的，是意圖強女時留下的，還是攙扶走路時留下的，那誰也不知道啊。霞姐也問了一次，結果還不如我呢，一提起來就是哭，你說怎麼辦吧？”
女警察眉頭皺了起來，“男的若無其事，女的一哭到底，還真都不簡單。那幾個目擊者怎麼說？”
“都在罵這小子唄，還能怎麼說。有幾個男的還受了點傷，說是廝打留下的。”威猛男指了指屏幕裏的淩雲。“不過，他們也都是聽到救命聲趕過去的，雖然說得言之鑿鑿的，不過也並不統一。啊，對了……”
威猛男翻了翻手頭的文件，“有個叫小寧的女同學，她表現得最冷靜，也是最開始就趕過來的，她還第一時間給嫌疑人照了相。本來以為她是罵得最厲害的，沒想到她的應答卻很嚴謹。她說到了之後看到受害者在呼救，嫌疑人站在受害者身邊。天很黑，看不清嫌疑人是否有動作。她打開手電趕到受害者身邊時，嫌疑人沒有和受害者有任何身體接觸。”
女警察接過來看了看，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的潛台詞是她沒有看到過，暗示其他人也不會親眼看到用強的場麵。嗯，除了她之外，其他幾個目擊者說的倒都差不多，都是說嫌疑人應該在強女過程中。”
威猛男看到女警察陷入了難題中，輪到他幸災樂禍起來，“還有一件事呢，更離奇，我跟你說，你聽都沒沒聽過。”
威猛男故意喝口水吊了一下胃口，“有個目擊者說他們圍上去之後，然後就見鬼了。”
女警察白了他一眼，“還以為要說什麼呢？”
“真的，是真的見鬼了，她就這麼說的。說是陰兵過境，正好在這條小路上，當時所有人都渾身發冷，摔倒在地。”
女警察來了興趣，“所有人？”
“對，所有人！我還真問了其他人，雖然那些人沒說什麼陰兵過境吧，不過都說那時候渾身發冷，然後就意識不清。等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地上了。”
女警察想了想，“陰暗環境下的集體性精神障礙？”
威猛男立刻否定了，“肯定不是，除了一個大學後勤的員工，剩下的都是大學生、研究生，怎麼可能都有精神障礙。再說，應該就在幾分鍾內發生的，突發性的也沒這麼快的。要我說啊……”
威猛男探過頭去，高大的身子縮得小了一些，聲音也小了一些，“還真有可能是鬧鬼呢？大學你知道的，鬧鬼的事不是很多麼……”
女警察推了他一下，“去去去，少來嚇唬我。不過……這和這起事件有什麼關係嗎？”
她看著屏幕上已經播放到了尾聲，確實，淩雲一整晚都坐在椅子上，姿勢都沒變動過幾次，似乎睡著了一樣。
女警察聲音也有些懸疑起來，“你說，他當時也……見鬼了沒有？人肯定沒有躺地下吧，衣服上沒有倒地的痕跡……”
這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威猛男過去接起來。
“啊，太好了。歡迎歡迎，他們什麼時候到？”
放下電話，他拍了拍頭，臉上露出笑容，“好了好了，下午就來人支援了，聽說來的是高手，這下子不用犯愁了！”
女警察有些疑惑，“上頭怎麼回事，這次反應這麼快呢。你知道來的是誰嗎？別是……過來刷功績的吧？”
“不會，這次還真是高手。聽說是下麵調上來的，很有能力，半年不到就破了幾個大案，就是沒想到會過來協助這麼件簡單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