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小寧，你怎麼了？”
寧寧回過神來，發現男朋友姚金安正關切的看著自己，隻是一隻手始終捂著還在腫脹的臉。
寧寧搖搖頭，“沒什麼。”
姚金安似乎猜到了，“還想昨晚那件事呢，別操心了，有警察處理呢。”
寧寧岔開話題，“你眼圈這麼黑呢，昨晚沒睡好啊？”
姚金安臉有點紅了，似乎不好意思說出來，“做噩夢了，還連續的，嚇醒好幾次，最後那次不敢睡了，玩手機玩到天亮。”
“那怎麼行，怪不得精神不好呢，回去補一覺吧。”寧寧關心的說。
姚金安笑了，“沒事兒，我還是陪著你吧，回去也盡聽他們議論昨晚的事。都傳得沒邊兒了。”
寧寧眉頭好看的皺了一下，“那倒是。對了，你昨晚做什麼噩夢了？靜靜說她也做噩夢了？”
姚金安突然打了個寒顫，似乎回想起夢中情景還是不寒而栗，“夢見天上有一把劍，始終往我身上掉，怎麼躲也不行，後來一下子紮到我身上，我就醒了。”
寧寧聽了他的夢，突然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其實，我覺得咱們可能錯了……”
“啊？什麼？”姚金安不明所以。
寧寧忽然柔聲問，“臉還疼嗎？”
姚金安勉強扯了下嘴角，卻笑不出來。
寧寧聲音很輕，但說得很清楚，“昨晚我們可能是衝動了。你說我暈倒那陣子，其實我記得很清楚，我就在噩夢中。我的夢和你的噩夢有點像，不過更清醒、更恐怖、更絕望，而且——怎麼也醒不過來，一直無盡循環的做下去。”
“寧寧！”姚金安心裏亂跳，喊了一聲，他可知道昨晚噩夢的恐懼。
寧寧的聲音卻很鎮定，“後來我被一束光引導，才終於從夢中醒過來了。睜開眼時……”她的聲音停了，似乎在回想在她心靈上印下深刻痕跡的那一刻，“睜開眼時，我就看到了淩雲……他眼中的光，讓我感覺很熟悉。”
姚金安咽了口唾液，心中有些不安，“做夢麼，巧合吧。”
寧寧隻是繼續說著，“是不是巧合倒沒什麼，隻是，總覺得當時多虧了他幫忙，才醒過來的。”
姚金安摸著腫脹的臉，神色變幻。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而且兩人的手機都先後響起來，是公安局打來的。
學府區公安局辦公室。
周良鵬豎起了大拇指，“韓隊，還是你厲害，小寧他們果然對各人受傷這事兒有自己的看法。他們說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覺得當時太過衝動，姚金安要打淩雲，淩雲才還手的。至於另外四個，去抓淩雲，結果沒抓到，反倒撞到一起了。看來受傷這事好說了，隻要把非禮這事弄清楚就行了。不過韓隊，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傷和淩雲關係不大的？”
韓中安沒有回答，問起了核心的問題，“朱玉英說淩雲想強她，動手撕她的衣服，她拚命抵抗，沒有完全被撕壞，所以淩雲沒有得手。是這樣吧？”
周良鵬點頭，“對，就是這樣，她一口咬定就是如此。再多問幾句細節就哭起來，我們也沒辦法。畢竟這種事我們還是得保護受害人隱私，照顧受害人情緒的。”
韓中安眼中閃過光彩，“她咬定是這樣就好，我們可以做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