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室裏靜悄悄的，顧凝兒神情凝重，手已經握緊了；李清盈花容失色，捂住自己的嘴；李楚山神情依舊鎮定，瞳孔卻收縮起來。
淩雲直視李楚山，等著他的回答。
李楚山和他對視，一言不發。
好一會兒，李清盈的驚叫聲打破了沉默，“這不可能！淩雲，你搞錯了！”
李清盈從見麵時就顯露出善意，淩雲向她點點頭，“希望如此，那麼我問幾句。”
“李楚山，高爭鳴主動向我挑釁，想讓我受到學校處分。他和你參加了一個同一個實驗，還陷入了困境，是嗎？”
李楚山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是。”
“李楚山，朱玉英冤枉我非禮，想讓我承擔警方處罰，後果是開除學籍，坐牢幾年。她和你是一個班級的同學，還可能有視頻流出，是嗎？”
李楚山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是。”
“李楚山，吳信步誣陷我pan國，把能影響人類科學進展的實驗材料賣給國外，換取好處，這個後果就不用說了吧。他和你來往密切，通訊加密避開一切調查，是嗎？”
李楚山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是。”
淩雲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冰冷，李楚山的聲音一直鎮定如常。
“花都李家因為李寒宇的死，是不是恨我入骨，想要讓我身敗名裂，甚至挫骨揚灰？”
李楚山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還是回答道：“是。”
“是不是花都李家通過各種手段，或是誘之以利、各取所需，或是要挾逼迫、無所不為，要這些人一步步將我打入深淵，任人踐踏辱罵，再也不得翻身？”
李清盈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她靠在顧凝兒肩上，突然短促的喊了一聲，“不！”
這一聲透著無數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有著無數的驚惶和悲戚。
淩雲不覺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向李楚山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一切是你在幕後操盤嗎？”
李楚山一直沉默，淩雲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最後還是開口了，“是。”
李清盈身子抖得厲害，突然向李楚山邁出一步，“不可能——”
她的聲音中斷了，李楚山身形如電，一進一退，李清盈就已經維持著剛才的表情，緩緩倒了下去。顧凝兒急忙把她扶住，眼睛卻從淩雲身上轉到李楚山身上，盯住不動了。
淩雲眼中神光閃現，李楚山方才的一擊顯示，他幾乎是淩雲重生後遇到的第一高手，除了草帽人。他在武道上的修為或許比不上小馬哥，可是他出手時輔以修煉的神通，威力絕對不在小馬哥之下了。
李楚山看著李清盈，也歎了一口氣，“花都李家枝繁葉茂，散步神州各地的不論，就是在花都的李家子弟，也並不是都和這件事有關係。甚至有的人還不知道李寒宇已經死了。李清盈和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淩雲知道他的用意，點了點頭。隻憑顧凝兒和李清盈交好，他今天就不可能會牽連到李清盈身上。何況，他根本就沒想過牽連到李家其他人。
李楚山看向淩雲，“沒想到天下間有你這種英雄人物，早就聽宋客表叔說過，你的功夫之高不可思議。卻沒想到你遇事時心思敏捷，聰慧至此。”
淩雲知道動手在即，隻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心機，好布局，隻是，你可知道，一力可破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