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兩千多名狼旗在近萬名趙國將士的衝擊下,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兩輪箭雨之下已經折損過半,隨著西門的大門被撞開倒塌而迅潰散。
而好像已經睡過去的趙盤,卻是任由白虎馱著跟隨大隊衝進了匈奴皇宮。
在西門大門倒塌的一瞬,趙國眾將不由齊聲歡呼高叫,人人振奮不已。在這一刻,他們不遠萬裏,走過重重險阻,曆經大半個月,終於成功的攻入了匈奴皇宮!
無論結局如何,他們這些人,這些事,都必將載入史冊。
人如潮馬如龍,浩浩蕩蕩的大軍湧入皇宮,迅把裏麵的所有建築團團圍起。而皇宮最大的一座建築,自然是匈奴的議事大殿,但蕭風也並非是粗心之人,他看到大半的黑衣狼旗護衛不是拱衛著大殿,反而是衝向後方的禦廚堂與宴會廳,不由得留上了幾分心思。
莫非匈奴的皇室子弟甚至大汗,此刻就藏在那一邊?
指派親兵帶領足夠人員圍住大殿及各處要點,又指揮部下都頭帶領將士控製各處要塞抵擋外敵之後,他親率部下得力戰士,帶上趙盤,直接縱馬奔向了後方。
禦廚房是一排七八間的方正平房,此刻一群腦滿腸肥的匈奴大漢正在門口驚慌不已的看著這些同樣兩眼通紅的異族人,他們有的人手裏還拿著菜刀,但一看到黑著臉的趙國將士走近,慌忙把菜刀扔到了地上,然後趴在地上不斷叩拜起來。
吃多了美食,過慣了好日子的人,骨頭自然比那些大兵要軟一些,這些平時在皇宮享受慣了榮華富貴的人,已經失去了匈奴人那凶悍的本質。
語言不通,但饒命的方式卻都是共通的。不多時這些禦廚……也或許隻是跟街邊烤羊肉串差不多本事的家夥,都已齊齊跪倒在地。
剩下的一千多名黑衣狼旗,拱衛的是那座三層高的宴會樓。
匈奴的皇家宴會廳,居然學了幾分中原江南的風情,用竹木巨梁架設了這座巨大的高樓,而最高處的第三層,竟然也用了中尖頂四邊梁柱支撐的概念,可以在上麵進行三百六十度的無障礙俯視,可見這建築設計也是請了趙國的高工匠來施工。
就目測來看,這建築頗為結實,如果一千多狼旗拚死相抗,怕是一時半刻攻不下來。
上麵不知道是誰,竟然令的所有狼旗全數聚集在此,意圖誓死抵抗。
莫非是一些皇親國戚剛好今晚舉行宴會?或許……就連大汗與那些親王都在上麵?無數的趙國將士不由都在心裏猜度著,心裏有股難言的興奮。
蕭風剛剛率眾縱馬走近,突然樓上傳來一聲暴喝:“趙國草寇,我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人的趙國語雖然有些別扭,卻是中氣十足,氣勢驚人,巨大的聲浪從上麵破空而下,竟然嚇得下麵戰馬齊嘶。
蕭風不由愣了一下,這人倒是個紮手的人物,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匈奴還有這等人才啊!就聽這聲音來判斷,這人的內力怕是不下於自己。而聽這廝的口氣極為托大,莫非他還有什麼把持不成?
蕭風縱馬圍著宴會樓跑了一圈,再次來到入口大門之外,微一揮手,步步逼近的趙國將士們停了下來,那些步步後退的狼旗護衛也連忙倒退幾步,湧進了宴會樓大門之內,緊緊守住了入口。
“你是何人?”蕭風不甘示弱,也運足了內力聲問道。
三樓邊緣的木欄杆上出現了一個留著三縷長須的中年人,眼睛並不是紅色,隻是透露著幾分妖氣,甚是怪異。
“我乃匈奴國師雷宗,此樓已經給我布下無數機關,並有眾多高手勇士各據方位,如你不信,不妨一試!”中年人一招手,身邊走來一名高大的金甲將士,看那裝束,正是跟當初薩格爾身邊那些金甲將士一樣,隻是這人氣勢卻更要強得多,可能正是皇家護衛的隊長。
中年人在這名高大的金甲將士耳邊細細說了幾句,那人點點頭,抱拳去了。
就在此時,一名什長飛馬而來,報道:“蕭將軍,樊靈兒已經突破西門,率隊衝了進來!”趙盤受傷,楚天生死未卜,自己又要急著抓大汗,趙國軍中自然沒有人能擋得住那隻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