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春桃遐想之時,卻感覺衣角墜了墜,見是旁邊的春杏羞答答的正扯著,春桃戳了下這丫頭的額頭:“你這妮子,拉我做甚?”
“桃姐,將軍都去睡了,我們也回屋吧。”
春桃望著這丫頭羞澀的神情,調笑道:“睡吧睡吧,過幾日睡覺就要跟將軍一起睡了,看將軍的身子骨,隻怕是想睡都難。”
春杏被春桃這葷話,說得麵頰騰的紅了起來,“春桃姐,你說什麼呢,你喜歡現在就去陪將軍睡吧,我要回去歇了。”說完,轉身離去。
春桃見春杏被自己說惱了,忙笑著跟上,“又不是我說的,小姐可是說了,等她嫁過來,我們這幾個陪嫁丫頭,就都是侍妾嘛。”
春杏不答她的話,隻是徑直往自己住處行去。
趙盤才踏上房間的台階,就聽屋子裏傳來樊靈兒的聲音,“是夫君回來了麼?”
她說話的同時,屋裏傳來一陣輕輕的水響,趙盤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在洗澡啊。
這一路到曲城,天天騎馬的,一直都沒洗過。想到這裏,趙盤卻也感覺身上癢癢起來。聽到了樊靈兒的聲音,方才心中升起的邪火,頓時又撲愣起來,他嘿嘿一笑,緩緩推門而入。
隻見房中置著個素雅的梳妝台,台上安放著一麵銅鏡。鏡子旁邊是一道白色的屏風,屏風後麵熱氣騰騰的水霧嫋嫋升起,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靠在木桶裏,正在輕輕擦洗著。
聞聽腳步聲,樊靈兒嬌聲道:“夫君,等下,我馬上就好,出來給你寬衣。”
“不用了,我自己寬吧。”趙盤嘻嘻一笑,轉身繞過屏風,正站在了樊靈兒身前。
一隻碩大的木桶掩住了樊靈兒嬌俏的身子,隻露出兩隻潔白的手腕,欺霜賽雪的肌膚,如同牛奶般順滑。樊靈兒啊的一聲輕叫,臉上染上一片醺紅,急忙雙手撫在了胸前,半遮半掩間,“夫君,您怎麼自己進來了?”
“我身上也不舒服,也進來洗洗。”趙盤眼光落在樊靈兒胸前。
“你也要洗!”感覺到夫君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樊靈兒心裏如同小鹿亂撞。
趙盤急急吞了口口水,緩緩拉住了她的小手,輕柔道:“我的寶貝夫人,你洗完了沒有?我找你有事商量,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關係到我們一輩子呢。”
樊靈兒頓時霞飛雙靨,想動卻又不敢動,小嘴微微張開輕嗯了一聲,又把頭急急的埋進了桶裏。
見她嬌羞不堪的模樣,趙盤心裏忍不住的升起一陣柔情,這丫頭,還真是個乖巧的可人兒啊!
‘嘩啦’一聲輕響,趙盤摟住樊靈兒細嫩的腰肢,將她從水中抱了起來。
樊靈兒輕輕‘嚶’了一聲,手臂緊緊抱住趙盤脖子,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夫君,我是你的人,靈兒心裏已經很知足了。你還是把那郭家小姐娶過來吧,這事對你將來可是大有好處的。”
趙盤雖然早就知道樊靈兒的態度,但當她當麵勸說自己娶別的女子時,趙盤還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事你和大舅子早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們不是怕你驢脾氣上來,犯擰嘛!”樊靈兒羞紅滿麵,卻勇敢的睜開了眼睛,癡癡望著他,“其實隻要夫君心裏有我,就比什麼都強了。而且我問過下人,他們兜郭小姐人既漂亮又聰慧,這樣身家、相貌俱全的女子,實是良配啊。”
刹那之間,樊靈兒似是換了個人般,拋卻了往日的羞澀,身體靠在梳妝台前,趙盤心裏著了火,將樊靈兒一個猛勁壓在了梳妝台上……
趙盤打坐完畢,站起身來,四下觀賞起院中景物,是越看越覺此處優雅。雖然昨夜與樊靈兒一場鏖戰,四度交鋒,但趙盤一番打坐下來,卻是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將軍,郭少爺來找您了,正在前院候著呢。”春桃睡眼婆娑,聲音略帶沙啞的道。
趙盤答應一聲,邊向前廳走去,邊對跟在身邊的春桃問道:“你嗓子怎麼了?病了嗎?一會讓人給你看看。”
春桃卻低聲道:“奴婢沒病,隻是昨夜院中的動靜太大了,沒有睡好。”
昨夜院裏有動靜嗎?我怎麼沒聽見?趙盤正在狐疑,卻猛然想起與樊靈兒的數度大戰,當下頰上灼熱起來,胡亂應道:“沒睡好,那就去睡吧。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去前院找二哥就行。”
望著趙盤狼狽逃去的背影,春桃遮口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