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認真的看了看他的臉,隱約間有些熟悉感,很麵熟,但不記得在哪見過。
男人做了個打遊戲的手勢,老板娘疑惑地看著梵星,“梵醫生你被他怎麼了?”
梵星恍然,支支吾吾起來,“沒,沒什麼,我搞錯了,老板娘你去忙吧。”
老板娘權當他們兩夫妻鬧著玩,不再問什麼,接著去忙了。
梵星盯著對麵男子的臉,“你是那晚在遊戲機室的那個人?”
“我還以為梵醫生過目即忘,難得你能想起我。”
“誰讓你帶著墨鏡,我能認出你才怪。”
梵星哼了一聲,瞪著坐在對麵的林思淳,“而且你還一直在裝模作樣,就是想等著看我笑話。”
“論起裝模作樣,我可不敢和梵醫生比,你想裝色盲就是色盲,想裝被黑道老大威脅,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梵星的臉變幻得可好看了,一陣青一陣白。
雖然感覺被他耍得團團轉,但是剛才要不是他,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黑衣傑哥。
“好罷,不過謝謝你,剛剛幫我解圍。”
男人接話接的相當順口,“那這一頓,你請。”
“好。”
男人點了很多菜,等菜上來後,梵星完全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起來。
林思淳的唇角無聲的抽了兩下,看來,她是真的餓了,“你怎麼會穿著睡衣跑到大街上?”
“你不懂,這是最新型的夜跑裝備。”
“裝備我是不懂,不過夜跑到淩晨四點多的,倒真是第一次見。”
梵星被挪揄得想起了今天那麼狼狽的起因,不由得一陣心酸,她的動作頓了頓,越發鬱悶起來。
正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古人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那她肯定要效仿。
“老板娘,給我來一打啤酒。”
“一打?”
“對。”
老板娘看看坐在梵星對麵的林思淳,他向她點點頭。
12瓶啤酒和兩個酒杯擺到餐桌上,梵星拿起起瓶器,利索地打開瓶蓋。
她倒滿兩個杯子,遞過去一杯給林思淳,“陪我一起喝吧。”
“你想我酒駕的話,可以繼續勸我喝。”
梵星拿回酒杯,一股腦喝下一杯,又把另一杯灌下肚。
“你別喝那麼著急,又沒有人跟你搶。”
梵星沒理他,繼續倒滿酒杯。
又是咕嚕咕嚕灌下一杯。
她開始打開第二瓶啤酒,再次填滿杯子。
“你要把自己灌醉麼?”
“嗯。”
梵星舉起酒杯,緩緩又喝下一杯,然後打了個酒嗝。
她的臉開始微微泛紅,“對啊,醉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了,所謂一醉解千愁嘛。”
“那你有沒有聽過,酒入愁腸愁更愁?”
“我不管它愁還是不愁,反正隻要醉了,就能忘記很多事情。”
“你想忘記什麼?”
她抬起酒瓶倒酒,“我想忘記,我老公不是因為愛我才跟我結婚,他心裏其實一直有別人。”
啤酒的氣泡溢出了酒杯,但梵星還在倒著,林思淳抬高瓶口,“滿了。”
梵星哦了一聲,晃悠悠把酒瓶放一邊,“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兄弟,我們幹杯。”
梵星作出碰杯的姿勢,然後又開始牛飲。
林思淳看著眼前這個把啤酒當水喝的女人,真是大開眼界。
梵星開始搖頭晃腦起來,指著林思淳哈哈大笑,“大兄弟,你怎麼變成兩個頭啊!”
一邊笑一邊用起瓶器開酒的梵星,卻在試了好幾次後都沒開成功。
她把酒瓶遞到林思淳前麵搖呀搖,“大兄弟,幫我開。”
林思淳拿過酒瓶放到一邊,“喝得差不多就行了。”
“哪裏有差不多,我這才剛開始喝,你不給我開是吧,我叫老板娘幫我。”
說完拿起桌上另一支啤酒,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林思淳攔住她,奪過她手中的啤酒,打開瓶蓋後給她倒酒。
卻被梵星一把奪過酒瓶,直接往自己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