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到張然,兩隻眼睛頓時冒出仇恨的光芒來。
“侯爺,驛丞來了!”隻見鄭倫剛踏入正堂,便大聲稟報。
張然頓時覺得一道淩厲的神識,向著自己掃視過來,伴隨神識而來的是一種無形的威壓。
那是一種屬於大修士的威壓,如同烏雲壓城,讓人有種瞬間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來得快也去的快。
張然覺得自己仿佛被人瞬間從內到外看穿了。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驛館,居然也有煉氣十三層的大修士!不知驛丞如何稱呼?”
老者轉過身來,溫和地說道。
臉龐倒是跟蘇小將軍的麵容,頗有點相似,隻是這溫和的脾氣看起來可就差得遠了。
“侯爺過譽了!卑下張然,不過是個小小的煉氣士,哪裏稱得上什麼大修士。”張然不敢掉以輕心,恭敬地行了一禮,謙遜地答道。
即便是有蘇國主,能坐到冀州侯爺這個位置上,那也是需要點水磨涵養功夫的。
“張驛丞不必過謙!我家的這個不爭氣的犬子,也就是個煉氣期而已。你和犬子全忠的事情,我已經聽鄭將軍說過了。全忠有錯在先,我已經訓斥過他了。這枚小小的玉玦,不成敬意,權當我替犬子向你賠禮道歉。”
老者說完,讓人取來一枚玉玦,送到了張然麵前。
“這可使不得!我和蘇小將軍隻不過是一點誤會,卑下從未放在心上。這玉玦還請收回,沒得嚇煞了下官……”
張然覺得有點懵,連忙推辭。
這就是敢跟殷王當庭頂撞,回國就反的堂堂有蘇國主,冀州侯蘇護?
一見麵就向自己道歉,還送禮物?
這脾氣有點太好了吧?
“張驛丞還請收下。我雖是個侯爺,但也跟閣下一般,都是殷王的臣子。”
蘇護快步走上前來,從下人手中拿過玉玦,親自塞到了張然手中。
“侯爺,這,這……”張然倒是不好貿然在再推脫。
“你這驛丞,不識好歹!我父親賞給你的,你還假惺惺地做什麼!”隻見一側的蘇全忠急躁躁地喊道。
“逆子,閉嘴!”蘇護回頭狠狠地瞪了蘇全忠一眼,又溫和地對張然說道:“讓你見笑了……”
“是我不懂事,這就收下。還望不要再責備蘇小將軍。”張然將玉玦收起,倒像是欠了蘇護一個很大人情似的。
欠了人情,自然是有所求。
張然躬身行了謝禮,緩緩說道:“不知侯爺叫卑下過來,有何吩咐?”
“我們此次來,是為護送小女進宮的,攪擾的驛站不得安寧,還望見諒。”
“本來我們不會到恩州驛來,但是手下報告說,三年前驛館出了個妖怪,攪擾的地方不得安寧,連帶著官道都廢棄了。”
“於是我想著,索性走這裏一趟,順便除了這個妖怪,為民除害。張驛丞在這邊呆的久,不知道可曾聽說過?”
隻見蘇護說完,盯著自己問道。
之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瞬間又冒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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