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鏡國在營地裏歡騰慶祝的同時,突然間山下出現了一排整齊的火光照亮了山林。
一個士兵當即將看到的情況稟報大王。薑炎洪表情謹慎,疑慮發問道。
“難道是東蛟國?”
顧玄武表示懷疑說道:“東蛟國此番出征的一萬精兵已經盡數被殲滅,不可能又立馬派來了人手。”
薑炎洪心中不得安寧,再問道:“可是別忘了,咱們並沒有發現張寶霖,難道說是張寶霖?”
正當他二人拿不定注意之時,突然薑雲燁拿出號角吹響。隨後火光裏竟然回複了一陣有節奏的號角聲。
靈鏡國眾將士聽罷,頓時麵色大喜,相顧而呼。
“是咱們自己人?”
可是這會是誰呢?
眾人驚喜又好奇的往前趕過去,隻見迎麵而出一小撮精英部隊,正是靈鏡國的士兵。
正首的領隊是一位頭戴金盔英武帥氣高大威猛的青年將領。
月光灑在那青年將軍的身上,一股雄姿英發耀眼奪目。
“大哥——”薑雲燁的眼裏頓時詫異不已。
“二弟!”這個青年男子便是靈鏡國的大王子,薑兆英。
薑兆英大跨步行走如風,上前與薑雲燁緊緊擁抱一起。
“大哥來晚了。”
薑炎洪聽見了之後,趕緊走了出來,大呼道。
“是兆英嗎?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薑兆英立即下跪行禮,然後麵帶自責慚愧說道:“兒臣回京之後,聽聞父王東征。久久不得前線戰報,兒臣心中擔憂,於是領著二百精兵趕來前線。這才知曉我靈鏡國大軍遇險的情況。橋斷無路,兒子想了許多辦法才順利通過懸崖。兒子來遲了,請父王責罰。”
薑炎洪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怪罪他。趕緊上前去,正好從雲燁的身邊跨過。
他扶起薑兆英,仔細打量著他,哈哈一笑,說道。
“本王怎會怪罪你。你有此心足矣。可是要跨越斷橋懸崖是何等容易啊,你一定受累了。”
薑兆英搖搖頭,一笑說道:“兒子不累,隻想著早一日見到父王,早日為國效力。”
薑炎洪再度大笑,臉上洋溢出幸福之色,拍拍他說道:“三個月不見你,必定又精進了不少啊。”
此時,獨自立在旁邊的薑雲燁顯得從未有過的孤寂。這樣的環境本身是不會孤獨的,隻不過是他那顆太過於自以為是的妒忌之心時常作祟罷了。
薑雲燁呆滯的望著麵前的父王和大哥,他從父王的臉上看到了有別於對待自己的關心。
那是一種帝王發自內心的信任之感,和可以托付江山的寄予厚望。
雲燁即使今日功不可沒,但父王讚揚的眼光卻遠不及此。
“父王,你到底是更在乎大哥啊。”雲燁心中湧動著醋意,默默告訴自己。“大哥如此深受期許,而我不過是父疼母愛的寵溺罷了。江山麵前,我又算的了什麼。”
薑炎洪領著薑兆英進入了營帳裏,甚至都沒有顧及到雲燁是否有跟上他們。
這時候母妃月琴緩緩出現在了雲燁的身後,給他送來一件披風,隨著他望向天際的冷月。
雲燁扭頭而視,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和哀愁。
月琴微微一笑,以示鼓勵道:“隻有做母親的才能懂自己的孩子。母妃知道你想要什麼。”
雲燁搖搖頭,冷冷一笑,避開母妃和月光,麵朝漆黑,自言道。
“身為父王疼愛的王子,看似擁有一切,卻比不過父王眼中多看大哥的一眼。”
月琴安撫著他說道:“帝王皆愛長子,兆英的出生見證了陛下登基到現在,這是任何一個王子都比不了的。可是既然你心中有誌氣,那你就該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