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炎洪別有用意的盯著滄雲侯並說道。
“本王何曾沒有這般想過啊,可是在確鑿證據麵前本王還應該相信什麼?本王並不是沒有命令朱雀回京,可他竟然連夜攜家眷逃走。抗旨不遵即使無罪也是該殺。”
滄雲侯薑山影眼中不解,皺眉而語。“抗旨之人固然該殺,可是朱雀常年鎮守北境抵禦獵狼國以及各樣的邪魔,如此一來北荒該由誰來鎮守呢?”
薑炎洪轉身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本王打算待那上官雲鏈傷好之後交由他來安排。”
滄雲後趕緊言語勸住道。“王兄可派任何一人,萬不可讓上官家的勢力填入了北境軍營啊。此人已經是三軍元帥,朝野上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了。”
然而薑炎洪竟然對於這番擔憂不以為然,一瞥笑意略含輕視。“弟弟說的正是,可是如今的靈鏡國還有何人可以擔此重任?除非弟弟你願意出馬助哥哥一臂之力。”
滄雲侯薑山影詫異的望著他,一刹那間仿佛看不透王兄的臉,隻覺得麵前是一片恐怖的迷霧。
薑山影固執且鎮定一笑,看著王兄的眼睛說道:“我想王兄是知我心意的。”
哈哈哈——
薑炎洪大笑拍著他,跨出一步說道:“北境之事你無須替本王擔心,朕的天下還沒有到為難的地步。而且我還要告訴弟弟,朱雀一事其實信與不信都在本王的一念之間,因為有的人忘了本王乃是一國之君。”
滄雲侯呆滯在原地久久地回想著王兄這番話語,然後他歎息搖頭,突然卻望向了月琴的寢宮,然後他心中默默地念叨著。
“不管你想要什麼,但願你幸福就好。不管你想要什麼,但願你得到之後依然可以幸福。”
此時,現實當中。
無相妖姬手指一收,塵封的畫麵立即從月光裏消失了。
此時月琴一臉的悲傷全都書寫出來。眾人皆城府,即使是看似柔弱善良的月琴王妃依然如此。
這光幕裏的情形再現了薑玉龍的身世謎團。
薑玉龍身為天選之人不假,不過他本該是朱雀一族的後人。
前世的鬼赤今世的薑玉龍,原來阿狸一直在尋找的人一直都在身邊。隻不過十萬年前錯過,難道說這一世還是有緣無分?
無相妖姬慵懶挪動著魅惑的身子,扭頭對著月琴說道。
“月琴,這些舊時光你該是熟悉的吧。轉眼其實就在昨天。”
“我,我——”
月琴斷斷續續欲言又止,然後自責哀聲道著。
“我真的不該。”
妖姬嗬嗬一笑,笑聲仿佛冷箭穿心。
“世人都悔不該當初,可是悔不該最大的遺憾便是不懂得珍惜。”
月琴拭去眼角的淚水,悲傷望著妖姬那空蕩蕩的臉。
無相妖姬鄙夷一哼聲,再說道:“當年你若是選擇了滄雲侯,便也不會有這後來的事情。既然你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那就別有遺憾的繼續走下去。”
“走下去?我要怎麼走?”
妖姬奉勸說道:“你當年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你難得就這樣輕言放棄了嗎?或者說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親身骨肉如今是否還建在世上?”
月琴一聽此話,心中一怔,連忙抬頭來望著妖姬的臉。
“妖姬大人,我真的還有機會嗎?”
無相妖姬冷笑罷,搖搖手說道:“薑玉龍還未成年,我要的鴻纁之氣還沒有淨化,這場戲豈能這樣就演完了?”
月琴縱然直麵過去之時心有懺悔,不過一個人既然選了榮華富貴的話,昧著良心的事情又有什麼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