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同跟隨義父前來的伏翼和雪山卻隻能和別的人一般站在外庭裏等候。
伏翼左右環顧,又貪婪的探望著正堂裏,然後眼裏又湧動出了羨慕甚至是嫉妒。
這時候,平日裏時常與他交好的一些貴公子走過來,添油加醋說道。
“伏燚,南院候這是怎麼想的?去了一趟南方,不但帶回來一個兒子,居然還賜給他赫連貴姓。”
伏燚心情本就不愉快,聽到這些人的說辭之後,更加顯得不樂,哼一聲怒衝衝說道。
“你們問我,我怎麼知道。”
“咱們不是也替伏燚兄感到不值啊。”
“對啊對啊,南院候有你和雪山兄兩位義子,而且你們兩自幼便入了王府。大家都一樣不是親生的,可是再怎麼也輪不到著半路出現的野路子啊。”
伏燚的拳頭捏得緊梆梆,英俊無雙的臉上鼓起了一股股青筋。他目不轉睛盯著霜雪閣的正殿,心中所想雖然不曾言明,可是旁人卻看得一清二楚,於是都在竊竊議論著。
不過一旁的雪山則沒有這樣胡思亂想,也沒有一個人到他的麵前來說三道四。
雪山身為兄長即刻過去提醒伏燚道:“二弟別聽他們胡言亂語,義父待咱們恩重如山,你心中豈可有埋怨。”
伏燚的私心還好被大哥拉了回來,微微一笑回複他一句。
“雪山兄放心吧,我怎麼會埋怨義父呢,我不會聽他們亂說的。”
不過伏燚話雖如此爽快,但是那一股眼神依舊撲朔迷離,就不知道他是發自內心的還是說來騙取雪山信任的?
此時,內堂中。
道夫合手稟告大王說道:“稟大王,阿龍少主之血便是拯救舒縵公主的最佳解藥。”
“什麼?”
大王和赫連瑣震驚呆了,連忙詫異的盯著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不過想到既然是赫連金盛親自帶回來的人,那肯定是假不了的。
大王與赫連瑣相顧一眼之後都同意說道:“事不宜遲,趕緊救人要緊。”
幾人進入了舒縵公主的閨房裏,隻見玉容王後和幾個妃嬪指揮著一眾宮女忙活著,然後門邊跪著一群無用的太醫在翻閱著醫書典籍。
隻見大王回來屋內之後,太醫們全都磕頭央求道。
“大王請恕臣等無能,實在找不到一點辦法救活舒縵公主啊。請大王降罪。”
赫連千帆治國仁慈,又豈會因為這件事兒牽連無辜。可是身邊的赫連瑣則蠻橫無理,上前踢了太醫院的總管一腳。怒罵道。
“降罪,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是該有罪。等到你們找出辦法來,舒縵早就投胎轉世了。”
赫連瑣又要一腳而上,卻被金盛即使攔住了。
赫連瑣本就不爽他,此時更是怒火中燒,發狠問道。
“金盛兄,你要做什麼?你要替這群廢物求情嗎?大王都沒說什麼。”
金盛義正言辭告誡道:“正因為大王都沒說什麼,所以我才攔你。瑣弟你置大王的顏麵與何處?而且我這也是為了舒縵,此刻她需要靜養。”
赫連瑣怒衝衝環顧屋裏,孤立無援之際,聲音終於還是微弱下來,但是眼神不甘示弱說道。
“舒縵乃是鎮北王唯一的血脈,這群庸醫差點連她的命都保護不了。”
原來如此,這位被王族眾人看重的舒縵公主竟然是一位已故諸侯的遺孤。但是這公主能夠得到那麼多人的重視,相比那位已故諸侯一定是北荒人人敬仰的人物。
金盛示意這群太醫退下,然後說道:“我當然知曉舒縵是鎮北王的唯一血脈,正因為如此,才更不能讓她有半分閃失。天底下能救舒縵的眼下便隻有阿龍之血。你在這裏叫嚷嚷的,可別耽誤了拯救舒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