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沉默抿嘴想了想之後,請示道:“經過這般羞辱之後,我想阿龍已經沉澱下來了,好好修行是肯定的嗎,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侯爺舍不舍得?”
南院候沉默了半天沒有回答,多半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道夫見他不語,再說道:“把少主交給我帶走,三年時間不與外邊接觸交流——”
南院候打斷他,眼眸裏確實顯得柔情難舍,自言道:“三年——那麼久。”
道夫一句話都不說了,隻是像釘子一眼盯著他,任由他自己做出最終的決定。
金盛外表強悍威猛,但在這個知心的戰友麵前卻藏不住心中的寡斷柔情。金盛與他對視一眼,默默說道:“三年時間,本王的身邊既看到阿龍,亦沒有你道夫的指點。”
道夫微微一笑,望一眼前方,回眸看著金盛說道:“我要這三年一是要還你一個脫胎換骨的阿龍,二是我當初說過不會一直效力於侯爺。道夫遲早有一天要去追求自己的仙家道行,隻不過是把這一別提早罷了。”
金盛釋懷一笑,走過去拍拍道夫的肩膀,無奈說道:“是啊,反正終究有一別。你我注定不是一個條平行線上之人,固然追求不同。”
道夫聽罷,瀟灑含笑,然後轉身麵向他,合手躬身,對著他行一個禮。
“但此生能夠認識侯爺道夫隻覺無悔,所以也甘願暫緩心中一直的追求。”
這二人交流之間,隻見伏燚正與庭院裏的一群婢女們嘻嘻哈哈的說笑著。
伏燚的此舉立即就成為了金盛今日憤怒的導火索,哼一聲之後告訴身邊的道夫道。
“阿龍今日受辱,雖然也有咎由自取的緣故,但是本王去不能罰他,反而要鼓勵他振作起來。不過這事情始作俑者乃是伏燚,道夫以為本王該不該罰?”
道夫看他一眼,便已知曉了金盛的打算,然後又看了看那整日紙醉金迷的伏燚,點頭說道。
“有錯當然該罰,至於到底要不要罰,該怎麼罰,還是侯爺自己定奪吧。”
金盛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了過去。
伏燚撞見了義父和道夫之後,立即埋下頭整個人顯得委屈巴巴,然後溫溫柔柔吱一聲。
“義,父。”
金盛雙目一愣,如同放出了一把火焰,怒聲訓斥道。
“庸庸碌碌哪裏像我南院候的義子,整日花天酒地哪裏有半分男子氣概。”
“我我我——”
伏燚戰戰兢兢的發抖,頭不敢抬起來。
這時候金盛怒聲一吼:“管家,拿家法來——”
老管家片刻之後取來了一條野牛皮鞭,然後交給了金盛的手中。
金盛在喊道:“把南院王府所有人全部喊出來。”
又過了片刻,庭院裏彙聚了王府裏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伏燚安靜顫抖的跪在他麵前,求饒的聲音一個字都不敢發出來。
“衣服脫掉——”
伏燚心中一怔,終於恐慌的抬頭看了一眼義父,委屈的眼神望著他,求饒道。
“義父,我錯了。”
金盛不理他,怒哼一聲,訓斥道:“即將成年之人,整日隻知道花天酒地享樂,還帶著阿龍去到那種烏煙瘴氣之地鬼混。今日若是不修理你,你便不知道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