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舒涵沒有聽上官爾倫的話,依舊站著一動不動,上官爾倫站起來想靠近她,但是敏感的芮舒涵,立馬就躲開了。
上官爾倫看到她還赤著腳,很心疼,這地板上很寒涼,芮舒涵的身體狀況又不穩定,很容易受涼。
“舒涵,我不過去,你把鞋穿上好嗎,這地上很涼,會感冒的,你不是最討厭吃藥嗎?感冒了會吃很苦的藥,你聽話把鞋穿上。”上官爾倫定定的看著芮舒涵的表情,不著痕跡的慢慢的向她靠近。
芮舒涵看著自己的腳,看了看沙發旁邊的鞋,一步步慢慢的走過去,冷顏走進房間剛想開口,就被上官爾倫一個手勢給製止了,等到芮舒涵走到沙發前的時候,上官爾倫手刀擊中芮舒涵的後頸,芮舒涵暈倒在沙發上,上官爾倫總算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先生,夫人她怎麼了?”冷顏見上官爾倫把她打暈覺得很奇怪,剛剛她看到芮舒涵好像刻意躲著上官爾倫,很不正常。
“馬上把私人醫生請過來,我懷疑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上官爾倫把她從沙發上把她抱起來,對冷顏吩咐完就走向大床。
“是。”冷顏也覺得芮舒涵的精神很脆弱,經不起任何打擊。
“舒涵,好好休息一下,醒來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了。”上官爾倫提她蓋好被子,大手疼愛的撫上她潔淨的容顏,她現在這個樣子還不能送醫院,否則那些人肯定又會沒完沒了。
他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地打擊著,疼的他說不出話來,坐在他身邊,自己卻隻能這麼安靜的呆著。
“先生,醫生來了。”冷顏把醫生領進房間。
“給她看看,她有沒有哪裏出問題?”上官爾倫坐在芮舒涵身邊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她的臉。
醫生慢慢的走到床的另一邊,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醫生的表情也越來越沉重。
“她怎麼樣?”上官爾倫看著醫生冷聲的問。
“夫人的身體狀況很不穩定時好時壞,這樣很容易生病,又加上受到打擊,情況可能會更糟。”醫生語重心長的話令上官爾倫有些擔心。
“我想知道她的精神狀況是不是出了問題?”
“現在她昏迷著不好判斷,不過應該不會的,如果出現什麼過激的反常行為也是心理因素,還不至於精神出問題。”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聽到外麵有任何的風聲。”上官爾倫轉頭看著芮舒涵,冷冷的吩咐。
“我明白,但是夫人最近一定不要再受任何刺激,營養要跟上。”醫生還是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了,冷顏送醫生回去。”
“是。”冷顏應了一聲,同醫生一起離開了房間。
上官爾倫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她的心受著怎樣的折磨,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藥,可是對於芮舒涵來講,那些事就好像昨天才發生過。
“舒涵,怎樣你才能忘記那些事,忘記那些你本不想想起的事?”上官爾倫看著她蒼白的容顏,聲音很緩很溫和,隱約著有些無助。
她這麼抵觸他,他該怎麼辦,幾天聽到的那些言語,如果不是他忍性好,那些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如果那麼多難聽的話進到芮舒涵的耳朵,她會怎麼樣,她脆弱的心肯定是經不起的。
“先生,您先吃點東西吧。”冷顏送完了醫生又折回到房間,對上官爾倫說。
“不用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我帶她一起吃。”上官爾倫一點也不想離開芮舒涵,他總是在擔心他一離開,她醒來了會不會又是激動的做出什麼事來。
“可是,夫人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您這樣在這兒等怎麼可以?”冷顏擔心的看著上官爾倫,今天的事,上官爾倫好不到哪兒去,芮舒涵如今又是這個樣子,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垮的。
“沒事,現在還不太晚,你先出去吧。”上官爾倫對她擺擺手,希望她不要再多說。
“那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冷顏無奈轉身離開房間,房間裏一下子安靜的可怕,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懼怕過安靜,這種寂靜讓他感覺到恐懼。
就這樣,上官爾倫坐在床邊一坐就是一整晚,淩晨的時候,芮舒涵醒過來,看見上官爾倫還坐在自己身邊,心不自覺的開始酸酸的,他還在這裏,在這裏守著她,在他的心裏她的位置原來是那麼高,永遠都那麼高,無人可以替代。
他的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好像一輩子都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