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拿開她的手,轉身離開了別墅大廳,芮舒涵輕輕的皺著眉頭,她很不高興上官爾倫去做那麼多危險的事情。
“夫人,別看了,有的事,他要是願意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冷顏很難得的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芮舒涵轉身看著依舊不太溫和的冷顏,眼中有些落寞的失意。
“我有些累了,你不用管我了。”芮舒涵丟一句話,轉身上了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上官爾倫可能會去做的什麼事,他要殺人,還是要采取別的手段。
拉開窗簾,呆呆的立在窗前,外麵的樹木黃的十分耀眼,墨子儒的再一次出現無疑是給她敲了個警中,那種危險的男人,她的潛意識裏是很不想靠近的,可是她的性格偏偏又是吃硬不吃軟的。
她不止一次埋怨過老天的不公平,她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弄名其妙的失去,一直到現在她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這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就會付諸東流,這究竟是為什麼,憑什麼她辛辛苦苦戰戰兢兢才擁有的一切,它都可以隨意的剝奪,無情的剝奪,她該如何守住自己的這一切。
這麼惶恐的日子還要到什麼時候,她每天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這種日子她已經受夠了,早就受夠了。
“喂,妍。”收起煩惱的思緒接著藍妍的電話。
“小姐,聽說你受傷了,是怎麼回事?”藍妍焦急的語氣闖進芮舒涵浮躁的心裏。
“你怎麼知道的?”芮舒涵不想讓藍妍知道自己不舒服,不想讓她一上班就對她問個沒完沒了。
“冷顏告訴我的,你不過就是回去了一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和冷顏不是誰都看誰都不順眼嗎?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芮舒涵覺得很奇怪,她記得她們第一次見麵就整得臉紅脖子粗的,誰看誰都不順眼,怎麼突然之間兩個人好像穿上了同一條褲子了。
“不是,是她打電話告訴我的,而且我們沒有誰看誰都不順眼。”藍妍解釋著,芮舒涵一雙黑眸心不在焉的看著外麵金黃的世界。
“好了,我的手沒事,等過幾天拆了繃帶就可以上班了,這幾天我不在你幫我把曼珠沙華也盯一下。”芮舒涵說完不等藍妍再說話就掛掉了電話,隨意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沉重的閉上自己疲勞的眼睛,背靠著落地窗冰冷的玻璃,慢慢的滑落在地上,了無生氣的模樣,她真的有點累了。
地板有多涼,她的心就有多涼,她從回來就在想上官爾倫到底在幹什麼。
燈光昏暗的廢棄倉庫裏,上官爾倫散漫的坐在椅子上,手裏夾著一隻煙,也隻有這樣的他才會抽煙,平時在芮舒涵麵前,他連酒都不喝。
冰冷的眼眸肆意的張狂和殘忍,像極了從地獄裏重生的魔鬼撒旦。
跪在他麵前的人正是白天大膽攔截他的刀疤男,上官爾倫想到白天他囂張的樣子,就覺得可笑,他以為憑他就能把他怎麼樣?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上官爾倫悠閑的吸了一口煙,語氣卻冰冷的讓人忍不住顫抖。
以刀疤男為首的一群人嚇得瑟瑟發抖,上官爾倫的狠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野心和貪念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在這裏就算是腸子悔青了也沒用。
“對不起,上官先生,我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刀疤男說話時有些語無倫次,上官爾倫吐著煙圈,眼神卻是淩厲的嚇人。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擺打那麼大陣勢,一副想吃了我的樣子,你當時是不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了?”上官爾倫冷笑著問。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刀疤男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很涼的夜晚,頭上卻在不停的冒汗。
“我隻想知道誰是主謀,我知道憑你們的鼠膽不敢!”上官爾倫斜視著刀疤男,眼中掠過一絲不屑。
“是這個人,我們不認識她,是她把消息透露給我們的讓我們這樣做。”刀疤男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照片。
上官爾倫接過手下遞上來的照片,眼中的冷意愈加的明顯,這個可不是他想得到的,維持了這麼短暫的平靜生活快要告一段落了,狠狠地將照片揉成一團,狠狠地捏在手心裏,他把可能的人都猜到了,卻唯獨沒有猜到她。
“把他們帶下去,這幾天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上官爾倫本想讓這幾個笨蛋永遠消失在世界上,可是想到芮舒涵,他就不想那麼做了,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孩子,現在就為那個還沒有到來的孩子積點陰德吧,也許他仁慈了,上天也會仁慈的給他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