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後,他已經坐在了一輛黑色阿斯頓馬丁的駕駛座上。
旁邊加長版賓利的司機請示道:“靳總,今晚不用車嗎?”
“我晚上有私局,你先回。”說完,發動車子。
Muses酒吧的開業典禮可謂全城轟動。
老板藺笠是南都有名的交際紅人,他的酒吧開業,大家自然趨之若鶩。
若不是因為藺笠是靳薄言的合作夥伴,他絕不會來參加這種觥籌交錯的酒局。
這是酒吧最頂級的包廂,藺笠邀請的都是南都的商界精英。
“靳總,好久不見。”沈澤風端了兩杯酒坐到靳薄言身邊,“我敬你一杯。”
“沈總客氣。我可是天天在報紙上看到沈總的花邊新聞。”靳薄言被迫接過酒杯,卻沒有馬上送入嘴中。
沈澤風是他在南都最大的競爭對手宏程投資的太子爺,他們總是暗裏較勁,但明麵上,卻是兩個紳士。
“我不過是上幾個小版麵,玩幾個小明星。哪像靳總,要麼不上報紙,要上就上經濟版頭條。”沈澤風舉起酒杯向靳薄言示意。
靳薄言極不情願地與他碰杯,輕抿了一口酒。剛要放下杯子,沈澤風已經將酒全部咽下,並向他亮出杯底。
靳薄言露出一個冷冽的眼神,收回手,一飲而盡。
酒吧的另一邊。
顧明月正跟班裏的同學們熱鬧地開著畢業趴。
一身輕熟的紅色緊身裙配上還不怎麼合腳的高跟鞋是顧明月用做家教的錢買給自己的畢業禮物。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為會走進婚姻殿堂的男友會在今晚跟自己攤牌。
更沒有想到的是,十幾個小時之後,當她睜開酒醉的眼,這條漂亮的紅色裙子會被撕碎扔在地上……
清晨的陽光帶著五月特有的明媚。但床上的顧明月卻隻感覺頭疼欲裂,睜不開眼。
昨夜發生的事情紛亂地縈繞在她腦海,卻一點也理不出頭緒。
記得自己被蘇洛和姚瑩侮辱,還記得自己在舞池裏纏住了一個男人。再後來……她想回憶,卻發現腦袋裏一片空白了。
起身,看一眼身邊熟睡男人的背脊,顧明月慌了神。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墊著腳尖走到裙子跟前,卻發現布料完全被撕碎,已經遮蔽不了身體。
四下張望希望能找到什麼可以遮體的東西,卻不想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嚇得顧明月急忙抓起椅背上的襯衫,遮住自己。
幸好,男人隻是翻身,並沒有醒來。不過,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的容顏猶如明星一般,好看到讓人窒息。
顧明月長舒一口氣,無心留戀這盛世美顏,而是將男人的襯衫穿在了自己身上。
她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痕……星星點點全是昨夜激烈的證據。
淤青、紅痕、傷口……一切都在說明著昨夜兩人的放縱。
忍住身上的酸痛,顧明月又從櫃子裏找到浴袍,披上。再拿起自己的包,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