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那份總裁助理的合同上寫著：乙方必須工作到甲方願意解約為止，否則就要承擔兩千九百九十九萬七千元的賠償款。
顧明月隻求哪天這個閻王爺玩膩了，放走她……
下午五點，卓毅走進顧明月的辦公室，給了她一個信封。
“什麼？今晚陪靳總參加酒會？”顧明月沒想到，這也是她的工作內容。
“是華耀房產的上市慶祝酒會。”卓毅拿出一份資料，和一個袋子，“華耀房產是我們正在談的大客戶，所以這次酒會靳總格外重視。你最好準備充分。”
顧明月打開袋子，居然是一套PRADA的白襯衫和女式休閑西裝。
“這……”顧明月更加不懂了，“不會算在我工資裏吧？”
“……”卓毅鐵臉，“公司會報銷。”
顧明月咋舌：“為什麼去酒會不發裙子？”
“因為那會讓你看起來像靳總的女伴。眾所周知，靳總從來不帶女伴。”卓毅補充道，“晚上八點，在酒會門口等靳總。”
顧明月收好邀請卡。
換上新裝，顧明月在鏡子前看了又看。
雖然是西裝，但卻並不十分正式。而且咖啡色的色係讓整個人看上去複古而時尚。顧明月索性盤了一個簡單的盤發來配合這種複古的氣質。
但有一個問題，襯衫的胸圍有點小。站著的時候還好，動作大起來扣子中間的縫隙會露出來。顧明月隻能盡量保持自己不做大的動作。
晚上八點，顧明月準時在門口等候，卻一直等不來靳薄言的車子。直到八點半，靳薄言才姍姍來遲。
顧明月一邊抱怨他的遲到，一邊盡職上前為他開門，靳薄言的腳踩在地毯上的一刻就氣場全開。
一件與顧明月同色係的酒會西裝，配合他今天時尚的發型，讓他看上去跟明星無兩樣。
酒會的接待立刻上前迎接，顧明月接過他的公文包，跟著他進門，一直聽到身邊的女人們在竊竊花癡靳薄言，也有人在交頭接耳說靳薄言身後怎麼跟了個女人。
一起來的，還有卓毅。
“你怎麼也來了？”顧明月邊走邊問。
“靳總的酒會從來都是我陪同。”卓毅目不斜視。
“那還要我來幹什麼？”顧明月不解。
“是靳總的意思，要你學著點。以後的酒會，就由你獨立陪同。”卓毅說完，故意拉開了與顧明月的距離，顯然不想多話。
簽到後，有waiter端著酒盤過來，顧明月正要去拿，卓毅投來了苛責的目光。
顧明月立刻收回手。
靳薄言拿起一杯香檳，麵容鎮定卻言語苛刻：“助理就要做好助理的本分。”
顧明月下意識地咬住下唇，捏緊了手裏的公文包。雖然顧明月不懂，為什麼靳薄言出現在哪裏都會帶著這個公文包。
席間，靳薄言與各位商界精英碰杯交談，顧明月就站在他身後，替他收好別人遞過來的名片。
而卓毅站在靳薄言身後，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有人走向靳薄言的時候，卓毅首先會低聲提示靳薄言來人的姓名和職位。如果碰到有不識相的人勸酒，靳薄言會把酒杯交給卓毅，由他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