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許久，顧明月才懇求似地開腔。
靳薄言猛地起身，毫無預兆：“把郵件撤回來。”
“啊？哦！”顧明月趕緊進行操作，想著自己一定是哪裏弄錯了。本來還有點犯困，現在一下就清醒了。
“讓開。”靳薄言捏住顧明月的肩膀。
顧明月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讓位。
靳薄言坐定，將顧明月的郵件複製到pages程序，整理字體格式—插入表格—填充數據—總結數據—寫下結論。
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不斷地操作，看得顧明月眼花繚亂。
半個小時後，一份完整的投資規劃書，就出來了。
顧明月不禁在心裏驚歎：這是到底什麼樣的精算能力啊！他根本就沒用計算機，就連最複雜的公式，他也隻是停頓幾秒之後直接寫出答案。這還不算，整個文檔從標題到段落格式都整齊劃一，展頁簡直比顧明月的畢業論文還漂亮。
“明天把這個拷到公司，通知高級理財規劃師們直接來開會。”靳薄言指了指文檔。
“好的。”
起身，關掉電視，聲音略為倦怠：“發完就回去，明天早晨五點準時來。”
“五點？”顧明月本就一夜沒睡，腦子有些昏沉，可這個時間差她還是算得出來的。現在十二點半，也就是說她隻有四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還不算路上來回的一個多小時。
靳薄言抬腕看表，發現時間已經很晚：“或者你也可以選擇留在我這裏……過夜。”
他言語裏不自覺地一停頓，令顧明月一個激靈清醒不少，驟然發現，兩人之間的一種無形尷尬。
“哦……不用了。我明早準時來。”顧明月已經發出郵件。於是起身收拾東西。
“以後每天早晨五點準時到這裏。”靳薄言轉身走向三樓。
“每天？！”顧明月驚呼。
靳薄言滿意於顧明月的反應，再不回答。
顧明月走出靳薄言的別墅，突如其來的冷空氣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
揉揉眼，她裹緊了自己的外套。
幸好，她爸媽早年在市區給她留了一套房子，離這裏並不遠，她周末會回去打掃小住。否則顧明月不確定她會不會因為困倦席地而睡。每天五點到靳薄言家的話，她看來要在那裏常住了。
倒在床上，顧明月立刻進入夢鄉。
第二天鬧鍾響起的時候，顧明月掙紮著起來，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準時出現在了靳薄言的別墅門口。
按響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大叔。
“你是？”大叔看到顧明月的時候，顯然很驚訝。
“你好，我是靳總的新助理，我叫顧明月。”顧明月保持禮貌。
“是嗎？”大叔顯然有些驚訝，“進來吧。”
顧明月進門口，聞到了一股好聞的早餐香味。
大叔拿出一雙新拖鞋：“以後這就是你的固定拖鞋，不要穿錯。我是小先生的管家，你叫我劉叔就行。”
“小先生？”顧明月奇怪於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