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昨天沒說要今天的行程啊。”顧明月的聲音越說越弱。
“……”靳薄言拿出手機，語氣很重，“卓毅沒有教你作為一個助理具體要做什麼工作內容嗎？”
顧明月反而坦蕩了：“沒有。他什麼都沒教我。”
靳薄言的臉色立刻變了，撥通一個號碼：“為什麼不教她每天要做的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卓毅的聲音，顧明月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語氣卑微。
“她今天早晨連行程都不知道！”
“誰說我馬上就要辭退她？”
“你以為？”
“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要一個利落的顧明月！”
掛下電話，靳薄言臉上的陰霾還沒有散去。
顧明月在旁邊嚇得不清，顯然，卓毅挨了一頓好罵。
到公司，卓毅已經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等靳薄言。
“靳總，這是今天的行程。”
靳薄言接過行程，看都不看他一眼：“扣一個月工資，現在立刻把她帶走。”
“是。”卓毅有一秒鍾的遲疑，最終還是鞠躬接受，“對不起，靳總。”
靳薄言走進辦公室，門被碰地很響。
卓毅站在那裏，靜靜地望著門，許久沒有出聲。
顧明月站在旁邊，心驚肉跳。
這個卓毅，平日裏看上去跟靳薄言的心腹一樣，沒想到犯錯照樣會被罵，被扣工資。
顧明月不禁會想：他一個堂堂男兒，怎麼受得了這種屈辱？為什麼不辭職換個其他工作呢？
“卓秘書……”顧明月見卓毅不動也不說話，上前試探。
沒想到卻換來卓毅的冷言冷語：“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去秘書辦公室等著！”
顧明月一大早莫名其妙被懟，心情差到了極點。
不過，之後一整天的“總裁助理學習課”讓顧明月更加狂躁。
卓毅極其嚴格，說得又快，顧明月隻能飛快地記筆記。
到了晚上，她已經頭昏腦漲了。
好不容易晚上八點回到家裏，顧明月立刻癱倒在床上。
第二天，四點的鬧鍾，顧明月打了雞血似地起床，洗漱換衣服化妝，拿起靳薄言今天的行程表，騎自行車來到靳薄言的別墅區。
誰知門口保安居然攔著不讓她進，原因是別墅區的行車道不允許非機動車騎行。顧明月隻好走路進去。
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時間。
劉叔已經在家了，顧明月放下包，立刻奔向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準備工作。
“小顧，今天遲到了嘛。”劉叔看著顧明月匆忙的樣子，遞給她一杯熱水。
顧明月不知道該不該接，卓毅昨天交代過，在靳薄言麵前不能吃飯喝水。
“沒事，小先生才剛起，你喝完我把杯子洗了。”
劉叔的話讓顧明月頓時覺得很暖心。
“別提了，這個別墅區實在是太大了。我本來今天特意騎車過來，想節省一點走路的時間。”顧明月喝下一口熱水，立刻周身溫暖。
“結果門口保安不讓進，對吧？”劉叔今天熬的是菠菜肌肉粥。
“對對對。”顧明月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