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明月拒絕，“靳總，您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但這裙子和鞋實在太貴，我不能就這樣心安理得地收下。”
顧明月一本正經地說話，靳薄言的臉色就由晴轉陰。
“東西放下你先出去。”
阮晤昀的秘書立刻鞠躬離開。
“你好像對錢很敏感。”靳薄言的話中，帶著刺。
“靳總……”顧明月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強行微笑想要化解尷尬，“我是金融專業的嘛，當然對錢敏感。”
靳薄言點點頭：“果然。難怪每次都要提錢。很有意思？”
“靳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您沒必要把這個錢浪費在我身上，隻不過是一場謝師宴而已，沒必要花幾萬塊錢……”顧明月的話沒完，靳薄言就無情打斷。
“顧明月，你既然金融學專業，你就該知道，同樣的錢，對不同的人來說，是不同的單位。”靳薄言的眉眼間，有種渾天天成的高傲，“幾萬塊錢對我來說，本就是一頓飯的錢，給誰都無所謂，哪怕是施舍給路邊的乞丐。”
“……”顧明月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消化靳薄言的刻薄用詞，用盡量理智的語言回複“我知道這錢對您來說不算什麼，就好像我說三千，您會認為是三千萬一樣。但我還是要拒絕，因為對您來說這是可以施舍給乞丐的錢，但對我來說卻是我的自尊。”
靳薄言眉間的烏雲更甚：“你居然敢提那三千萬的事情……”
“是我多言了。”顧明月將盒子裏的衣服蓋好，“這個衣服我現在就去退還給阮總。”
靳薄言看著顧明月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意更甚。
半小時後，阮晤昀驚訝地看著顧明月拿著衣服過來找他。
“就為了這麼件衣服？你還專程來找我？”阮晤昀不可置信。
在他的交際裏，從來沒遇到過會這樣做的女人。
阮晤昀身邊的女人，都恨不得他買下整座商場裏的奢侈品送給她們。
這樣一來，顧明月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顧小姐，我很好奇，你跟靳薄言到底是什麼關係。”
“阮總不會不知道我是靳總的總裁助理吧？”顧明月在阮晤昀探究的眼光中，假裝自若。
“我是說，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關係嗎？”阮晤昀也不是好糊弄的。
“沒有……關係。”
顧明月下意識的停頓，讓阮晤昀更加懷疑。
“或者說我更直接一點：你們兩個，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麵對阮晤昀這樣的情場老手，顧明月的段次顯然有些低。
她不知該如何措辭，索性裝傻：“阮總，我真的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阮晤昀從她的眼神裏已經明白一切。
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好的，那我就當你們沒什麼關係吧。”阮晤昀起身，拿起外套，“走，我送你去你的謝師宴。”
“送我去謝師宴？”顧明月不可置信。
阮晤昀已經整理好外套：“怎麼樣，我這個長相，做你的男朋友會不會讓你的同學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