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您最近有投資哪隻畜牧業股票的計劃嗎?”
靳薄言頓一頓,利落地喊了聲:“關掉電視”。
“那靳總,我先幫您整理行李。”
顧明月放下ipad,上樓。
靳薄言的換衣間裏,襯衣、西裝、西褲、領帶、手帕,琳琅滿目,完全就是一家奢侈品商店的規模。
但他的衣服基本都是黑白灰三個色係,加上角落裏的幾件咖啡色西裝,顧明月很容易地就替他挑了幾身衣服。
整整齊齊地折好後,顧明月打開行李箱,半跪在地毯上,將這些衣服一件一件放入。
靳薄言斜倚在換衣間的門框邊,手裏拿著一瓶巴黎水。
顧明月蹲在地上慢條斯理整理的時候,襯衫袖子被卷到手肘後邊,露出手臂纖細筆直的線條。
大概是為了方便,她把原本馬尾盤在了腦後,幾絲不聽話的長發從盤發裏掉落,散亂地搭在脖子上。
低頭的時候,她柔白的後脖子,會從襯衫裏露出來,勾勒出女性特有的柔美線條。
靳薄言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往喉嚨裏灌著冰冽的巴黎水,看著她。
當顧明月伸手去夠遠處的衣服時,襯衫從A字裙裏逃出來。
從靳薄言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襯衫與裙子之間的肉色。
靳薄言猛地喝完手裏的水,控製住自己的聲線:“那條藏青色的領帶不要。”
正在認真幹活的顧明月被嚇了一跳,一邊撫摸著胸口,一邊將領帶拿出。
“那換成這條深褐色的行嗎?”顧明月指了指展示抽屜裏的領帶。
靳薄言搖頭。
“那這條煙灰色?”
靳薄言還是搖頭。
“那這條黑色的?哦,黑色不行,一身黑色會像參加葬禮的。”顧明月自言自語地否決了。
“帶這條。”靳薄言指了指角落。
“這條藍色?”顧明月問。
“不是,旁邊那條。”靳薄言又指。
“這條墨綠色?”顧明月看不出來靳薄言具體指的是哪條。
靳薄言離開門框,走過來,長臂穿過顧明月的前胸,指了指:“這條。”
“好。”顧明月去拿,與靳薄言的手臂擦過。
顧明月就好像觸電一樣,動作停在原地。
她真的是不小心的,想到靳薄言的潔癖,她有些擔心。
靳薄言當然也定在那裏,斜眼看著緊張的顧明月,眉間有皺紋。
“靳總……不好意思……”顧明月側身,不敢看他的眼睛。
許久,靳薄言才抽身,緩緩說了句:“沒事。”
大步離開了換衣間。
顧明月感慨幸好他沒生氣。
但卻也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似的。
今天的靳薄言,總感覺在隱忍著什麼,讓顧明月捉摸不透,反而害怕。
合上行李箱,顧明月回到客廳。
“靳總,晚上想吃點什麼?”
“隨便。”靳薄言改到桌邊看雜誌。
“那我替您訂餐。”顧明月翻開電話本。
“我不要吃餐廳的菜。”靳薄言手中的雜誌正遮著他的眼睛。
“您的意思,是要我做?”這些天,顧明月越來越了解靳薄言。
“嗯。”靳薄言給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