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顧不上手臂的疼痛,一次性把想說的話說完:“上次您去找陸老師談話,無非就是想讓他不要對我太好!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我到底哪裏得罪您了,您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難道氣量這麼小?非得要跟我一個小女子為難?”
顧明月越說,靳薄言的手捏地越緊,最後幾乎要把顧明月的手臂捏斷。
“你……再說一遍……”靳薄言低沉而危險的聲音再次響起,顧明月的這一番話,已經完全觸怒了他。
“再說一遍我也是同樣的話!”顧明月下意識地一揮手,想要拂去靳薄言的手,卻沒想到,她忘了自己的手腕是剛縫過的……
顧明月的手腕碰到靳薄言堅實手臂的時候,靳薄言一緊躲閃不及。
一句“小心!”還沒出口,顧明月已經把手腕捧在胸口,緩緩蹲了下去。
靳薄言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咯噔一下,接下來就是重重的歎息。
“傷口出血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顧明月臉上已是淋漓,不單是因為痛,更是因為靳薄言方才的出口傷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在乎靳薄言對她的態度。
“別任性。”靳薄言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見顧明月依舊在原地,臉上全是小女孩般的生氣。
搖搖頭,靳薄言再次抱臂:“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抱出去。”
顧明月狠狠瞪了靳薄言一眼,才緩緩起身。
靳薄言的黑色阿斯頓馬丁,油門轟響,沒幾分鍾就到了醫院。
醫生看到顧明月,忍不住責怪:“怎麼又來了?傷口裂開了!要拆線重新縫!剛才你就痛成那樣,這回你說怎麼辦?”
顧明月嚇壞了,但卻嘴硬:“醫生,你把這個人請出去,我保證不動!”
醫生奇怪地抬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靳薄言。
靳薄言白眼:“很好,學會耍小性子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之後的兩周,靳薄言與顧明月之間,一直處在冷戰狀態。
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顧明月絕不多說一個字。
靳薄言也沒有對她特殊照顧,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手而遷就她。
兩人各自心裏都有各自的盤算,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求和。
兩周後,劉先生的合同到期,萬向集團早已在停牌之後複盤,公司開新聞發布會誠摯道歉,並承諾新產品上市後,每萬元收益將捐贈一千元籌建希望小學。這樣一來,社會反響熱烈,股票價格自然回升。
不出所料地,劉先生反虧為盈,並且賺到了預期收益。
劉先生也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大張旗鼓地送來的錦旗,並且拉了幾個朋友來公司做投資。
方信笑得合不攏嘴,對顧明月一通表揚。
而陸闞則看不慣這種矯情戲碼,對方信擺擺手:“你別這樣,她會驕傲。”
“名師出高徒嘛,表揚她,其實還不就是在稱讚你?”方信拍拍陸闞的肩膀,“難怪你要把她收在身邊自己教,等她出師了一定也是個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