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麼時候知道的?”顧明月一身冷汗,心想,這下完了,靳薄言一定會懲罰自己的。
“從那晚沈澤風從你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靳薄言的眼神,洞穿顧明月的害怕,“怎麼,又肯跟我說話了?”
顧明月急得不行:“那您怎麼不早點問我?”
“我為什麼要早點問你?我早就跟你說了,離他遠一點,是你自己招惹他。”
靳薄言的冷嘲熱諷讓顧明月更加著急。
“先不說這個。我隻是奇怪,我那晚明明放了個煙霧彈給沈澤風,說您正在跟國外的團隊接洽要開展網貸平台國外理財這個項目。可據我所知,您實際上接洽的是網貸平台的美股業務啊!沈澤風他這麼會知道……”
“你以為,他能在我公司裏動手腳,我就不能在他公司裏安插眼線嗎?”靳薄言一臉自信,“這件事他的確做得隱秘,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大的業務,總會有風聲放出來。”
“原來是這樣……”顧明月的心跳總算緩了下來,“可您明知道我給他放了假消息,為什麼還要按照我說的謊話,來開展海外理財業務呢?”
靳薄言起身,眼神裏有閃爍:“因為我發現你這個煙霧彈的內容,實際上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業務。而且,如果我不這麼做,那沈澤風知道了你騙他,一定還會繼續威脅你。”
“說吧。”靳薄言在顧明月長大的嘴巴前,睜大眼睛,“他到底用什麼在威脅你。”
“……”顧明月張張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靳薄言也沒有逼迫她的意思,“不過,你能夠守住商業機密這一點,我很欣賞。還好,我沒有看錯人。”
“您難道不懷疑我嗎?”顧明月的眼底,有激動。
“從未。”靳薄言的嘴角,有一點點牽扯。
“謝謝。”顧明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眼睛裏有些濕潤。
這一謝,是想感謝靳薄言用一整個項目的布局為她解圍,更是感謝他相信自己。
“但是,現在宏程投資已經出了殺手鐧,他們的每個期限的理財收益率都比我們高0.2-0.3個百分點,這對於一般用戶來說,是極大的誘惑,針對這一點我們要怎麼回擊呢?定好的收益率總不能朝令夕改吧?”
靳薄言少有地狡黠一笑:“你倒是分析地透徹。那我問你,你覺得,互聯網投資平台目前最大的瓶頸是什麼?”
“這……”顧明月仔細思考了片刻,“我想應該是用戶出於對安全性的考量不敢將大量資金放入網貸平台吧。”
靳薄言很滿意:“所以……”
“所以您打算怎麼做?”顧明月很著急。
“所以……我先賣個關子,你等到下午自己看新聞報道吧。”靳薄言回到辦公椅裏。
顧明月雖然很想知道靳薄言下一步棋的走法,但既然他如此閑逸的樣子,她知道這位閻王爺一定已經勝券在握。
如此,她也隻需靜觀其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