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江裴舒正係著圍裙,往花瓶裏插鮮花。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靳薄言放下外套,“你在做什麼?”
“我在給你布置客廳啊。”江裴舒濃密的假睫毛忽閃著假裝責備地看著靳薄言,“你看看你,客廳裏一點綠色植物都沒有,既不美觀也不健康。”
說著,將一大捧繡球花放進倒了水的花瓶裏。
“你從哪裏找到的這個?”靳薄言指著江裴舒放在餐桌上的彩釉盤子,鎖眉。
“櫃子裏啊。劉叔還是把這些東西都放在了老地方,還有這圍裙。”江裴舒低頭看一眼,“也放在老地方,劉叔收拾東西就是有條理,我找起來一點都不費勁。”
靳薄言緊閉嘴唇,坐進沙發。
“回來怎麼不洗手?”江裴舒將泡好的檸檬水倒出一杯,端到靳薄言麵前,“去洗手,然後喝一杯水,補充一下維生素C。現在正是換季,最容易感冒了。”
“……”靳薄言沒有去接江裴舒的杯子,而是抬頭,徑直對上她的眼:“江裴舒,你為什麼私自到我家來?”
江裴舒直起身子,把水杯放在茶幾上,然後攤手:“我沒有私自啊,不是你說的,我可以隨意出入你的別墅嗎?”
“那是五年前。”靳薄言加重了語氣,“那時候你負責我別墅的裝修,所以我說了這句話。”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你這是對我們關係的確認。”江裴舒回到開放式廚房,清洗蔬菜,“沙拉你要蛋黃醬還是千島醬?千島醬吧,淡一點,健康。”
靳薄言起身,走到江裴舒麵前,把她手裏的蔬菜搶下來:“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有什麼問題嗎?”江裴舒一手扶著水池邊,一手搭上靳薄言的肩膀,“我知道,這五年我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業,怠慢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雖然我們都事業有成,但卻始終沒有成家。好在現在我回來了,我被美國總部委派成了中國分公司的總裁。從現在開始,我下班後的時間,全都歸你了。”
靳薄言躲開她塗著深紅色指甲油的手:“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你所說的複雜關係?我隻知道你是我大姨父的侄女,是我的同學,還是我這棟別墅的設計師。其他任何關係都不在我的認可範圍!”
“你還知道我們有這些關係啊?”江裴舒寵溺地捏住靳薄言的鼻子,“這麼多年了,我充當了你生命中多麼重要的角色啊。你這裏的女主人,除了我,還能是誰?”
“你不要胡攪蠻纏!”靳薄言抹掉她的手,有些狂躁,“我已經結婚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是嗎?結婚證呢?拿來我看。”江裴舒攤開手,“沒有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靳薄言能看上這樣一個小助理?別人會信你這種’王子愛上灰姑娘’的童話故事,我江裴舒可不信。你跟她之間,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吧?”
靳薄言的拳頭越來越緊:“你不要無端猜測!”
“讓我猜一猜。是不是……你被媒體曝光照片之後,為了穩定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