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裴舒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我回來了,讓她該幹嘛幹嘛,你靳薄言的世界裏,從此再沒她的位置了。”
說完,給靳薄言夾一塊和牛:“嚐嚐這個,火候正好。”
阮晤昀小心地望向靳薄言,發現他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靳薄言將麵前的盤子推開,“我說,我現在愛的女人是顧明月!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你終於承認你曾經愛過我了,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之前是我表現地太不主動,現在我回來了,你不需要用顧明月這張擋箭牌了。隻要我在,你公司的股價就不會跌。”江裴舒將大卷發撥到腦後,伸長筷子將靳薄言碗裏的牛肉夾起來,送到他嘴邊:“來,張嘴。”
靳薄言還沒作反應,阮晤昀就吃驚地問:“真的假的?靳薄言,你跟顧明月在一起是為了穩定股價?”
靳薄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阮晤昀這才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道:“原來你們是假結婚……”
“阮晤昀!”靳薄言一把推開江裴舒的手,“你們兩個現在馬上出去!”
“你連這種事情都瞞我,我還挺傷心的。”阮晤昀起身,準備往外走,“我還以為自己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呢……”
靳薄言無語:“阮晤昀,你就別添亂了行不行?”
“不行!你不是老說我唯恐天下不亂嗎?”阮晤昀穿鞋,“我走了,不打攪你跟江大小姐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靳薄言整個頭腦都是痛的。
在商場上戰無不勝的他,居然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扔下一桌上好的和牛,靳薄言轉身拿起外套。
“薄言,不吃了嗎?”江裴舒還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那我先收拾了,你看會兒電視吧,我馬上好。”
“江裴舒……”靳薄言強忍著內心想要殺人的衝動,終究還是和緩了語言,“不好意思,這場獨角戲還是你自己演比較好。”
“薄言,你去哪?!”江裴舒放下筷子就拉住靳薄言的手臂。
靳薄言反手就將她甩掉:“我今晚出去住,你在這裏請隨意。”
說完,徑直往外走,下到一層,他鑽進車裏從倒車就開始踩油門。
南都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裏,靳薄言在跑步機上跑完十公裏,疲累地坐在床邊。
想了很久,他最終還是把電話打到了江河的家中。
時間已過十點,江河已經睡下了,他的妻子隋玉正躺在床上敷麵膜。
聽到電話,穿著絲質睡衣的隋玉一邊用手指在臉上畫圈,一邊抱怨:“誰啊,這麼晚。”
江河的聲音帶著困意:“接接看,說不定有急事。”
隋玉一臉不願意地接起,聽到聲音立刻將臉上的麵膜扯掉:“哎呦,是薄言啊!你好久都不來電話了,阿姨可想你了……”
“咳咳。”江河起身,示意隋玉注意形象。
隋玉卻不理,照樣提高了一個聲調:“薄言啊,你看你最近有沒有時間,阿姨學了幾個新菜,你到家裏來做客,阿姨親自下廚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