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靳薄言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但胸中的情緒,足以讓他燃燒。
沈澤風把手放在顧明月的肩上,他的下巴就抵在顧明月的頭頂,他的嘴唇幾乎要碰到顧明月的耳垂……
一切曖昧的動作,都像是一把劍,刺穿靳薄言的自尊。
她居然……沒有拒絕!
電梯停在地下一層,電梯門打開,靳薄言沒有動。
方才,他到達這裏的時候,特意乘到一樓,買了花。來的路上,他還在想或許可以跟顧明月商量去領證,做一對真的夫妻。甚至他覺得,顧明月會驚喜於他的主動……
可是,幻想破滅了,在沈澤風的手按在顧明月手背的刹那……
靳薄言仿佛被扼住了喉嚨,心中隻剩一個想法: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婚姻隻不過是桎梏,男人就不應該被情愛困住……
電梯門馬上要關上的刹那,靳薄言伸手擋住。
坐上車的時候,他的眼神恢複到高傲且無情的狀態。
手機熟練地撥出一個號碼,靳薄言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靳宸,我想嚐嚐你的雪茄。”
顧明月從沈澤風手底將手抽出,飲下一口酒:“你不會成功的。我跟你不可能。”
“不試試怎麼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多意外,這麼多不可思議,為什麼我跟你就不可能?”沈澤風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減少,“我反倒覺得,人們都不看好的感情,反而有可能成為驚喜。”
“驚喜?”顧明月笑了,“不是驚嚇就好。”
對於沈澤風的問題,顧明月有自己的考量。
他是靳薄言的對手,卻也是她了解靳薄言身邊人和事的途徑。這種矛盾的關係一度讓她很困擾。
但是,自從上一次見麵,沈澤風表達出來的“善意”,顧明月已經無法單純地將他看做是一個“敵人”。
而現在,沈澤風公開表示要追求自己來達到打敗靳薄言的目的,顧明月甚至覺得這不是“壞事”……畢竟,這樣他至少不會再用曖昧照片,或是什麼別的下三濫手段,來威脅靳薄言。
而她自己要做的,無非就是拒絕沈澤風,如此而已。
這樣想來,或許自己可以做一個誘餌,引導沈澤風偏離方向,從而減小他對靳薄言的威脅。
在靳薄言身邊久了,顧明月再不是那個剛畢業的小白實習生,她開始利用自身的優勢來達到目的。
“不過,我很欽佩你的勇氣。”顧明月頭一次向沈澤風微微傾斜酒杯,“世俗來說,我這樣的有婦之夫,是不可能引起你這樣的人的注意的。”
沈澤風拿起酒杯,與顧明月輕碰:“我這樣的人?是怎樣的人?”
“……”顧明月組織一下語言,“有野心、有背景、有樣貌……並且……有女人緣的……”
沈澤風臉上綻開笑容:“我喜歡最後一個形容詞。”
說完,又是一個碰杯。
“好了,現在跟我說說江裴舒的事情吧。”顧明月放下酒杯。
“江裴舒的身世背景你已經了解了,江裴舒為什麼會成為靳家期望的媳婦,你也知道了。要不要聽她在美國奮鬥成為頂尖設計師的曆程?”沈澤風太了解顧明月的興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