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靳薄言在日料店等莫斯,他準時到達,一分不差。
“你還真是守時。”靳薄言喝一口清酒,示意服務員添一個酒杯。
“不用了,請給我一杯大麥茶。”莫斯落座,開門尖山,“你想怎麼樣?”
“嗯?”靳薄言放下酒杯,“我跟莫醫生總共才見了兩次麵,你就這麼劍拔弩張地對我?”
“你故意在我麵前提起安雪,無非就是查過我的底細,想要跟我提要求,那麼為什麼不直接一點?”莫斯推開麵前的餐具,“說吧,你想要我怎麼樣?”
“你這樣的性格還真對我的胃口。”靳薄言也推開餐具,“我有兩件事,第一,我要你做江裴舒的私人心理醫生。定期上門給她做治療。”
“可以,但我不開藥物,隻做心理疏導。”莫斯爽快答應。
“看來這個安雪還真是你的死穴。”靳薄言深諳談判的套路,自然知道一個人如果全盤接受對方的條件,一定是有把柄在對方手裏。
“少說廢話,第二件事是什麼?”莫斯問。
“第二,不要動靳婧。”靳薄言盯住莫斯的眼神,很滿意地看到他眼裏沒有一絲波瀾。
莫斯起身,拿出錢包:“第二件事你根本不必提。”
說完,拍了一張紅色紙幣在桌上:“你的酒,我請。”
靳薄言沒有起身,隻對著他的背影說了句:“多謝。”
莫斯離開,靳薄言終於放下心來。
並不是他把江裴舒的病情看得多重要,隻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早江河又給他來過電話,希望靳薄言能說服莫斯私下給江裴舒看病。一是怕江裴舒抵觸去醫院,二是江家也是名門望族,終究還是要點麵子。
靳薄言可以理解,他也是大家族裏長大的,所以決定看在江河的麵子上,幫江裴舒一把。
一早他就讓人查了這個莫斯的底細。
原來,他是醫學院畢業,本科讀的心理,碩士改讀了法醫。畢業之後做了法醫。當時,談了一個警官女朋友叫安雪,已經談婚論嫁。
在一次凶殺案中,他的驗屍結果證明安雪的父親正是殺人凶手。安雪求他篡改驗屍結果,但莫斯拒絕了。
安雪父親落網,安雪為此不再受重用,最終離開警局,精神產生了異常。
莫斯一蹶不振,一年後來到了這家醫院,擔任心理醫生。大家隻知道他以前是法醫,但並不知道他的過去。
莫斯身上發生的事情,堪比電視劇。
這也是為什麼靳薄言一提安雪,莫斯就答應了做江裴舒醫生的事情。
顯然,他並不想別人知道這些。
靳薄言招呼服務員:“給我打包一份咖喱飯,再煮一碗清粥,我加錢。”
靳薄言把吃的送到顧明月那裏之後,就讓司機接自己去了公司。
期間,打電話給江河說明了情況,並將莫斯的電話給了他,讓他們自己聯係。
江河再三表示謝意。
就此,江裴舒的事情似乎有了了結。靳薄言的心情也是大好。
下午,他讓人查了林浩的去向,發現他正在一個地下賭場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