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這個名字不是因為我需要個藝名,而是因為我父母因為我太野了,不想跟我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斷絕了親情,還要收回他們給我取的名字,所以沒有別的名字可以叫,倒不如叫這個名字,貼切、直接,告訴這個世界我是一個野得沒人要的孩子。”野子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憤怒,眼神裏更多的是落寞。

林汐立刻向她道歉,覺得是自己不經意的問題勾起了她的傷心事,野子無所謂地表示沒什麼,因為她的名字不止一次的被問過了,她就是在這種一次次詢問的回答中反複磨練著自己,到現在說起自己最傷心的這段往事,她已經能夠不落淚了,也許在以後某個時刻,再說起來,連難過都不會了。

林汐能夠感受到野子此時內心的落寞,就像她當時目睹了許邵文與孟纖纖的醜事,在兩者之間選擇的時候,許邵文選擇了對她采取最殘忍的謀害一般,被最親近的人放棄,那是一種無以言說的痛。林汐突然想跟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往事,於是她說:“我有個朋友,她比你慘多了。

林汐說了江寧生前的那些經曆,野子聽了之後大為震驚,說這樣的男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林汐應該替她那個朋友報仇才是。看著野子如此大的反應,林汐鄭重地點著頭說:“是的,我一定會為她報仇的,不能讓這對男女過得了逍遙的日子。”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從比賽聊到人生,從學校聊到經曆,從愛情聊到朋友,也沒有什麼目的性,說起哪句算哪句,不知不覺天就要黑了,兩個人同時起身,準備回公寓去,這時莫元走了過來叫住了林汐。

“林汐,你今天為什麼要幫我們?你是有目的的吧?”莫元想問這句話已經想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在這裏遇到了林汐,他立刻一吐為快。

林汐深出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莫元,你怎麼想都可以,如果你覺得我有目的,那我能有什麼目的呢?你來告訴我吧?”

莫元也正是因為想不通這一點才來問她,但是在他看來,魏蓮欣一直把林汐視作對立的一方,於情於理林汐都不可能幫她,可事實卻偏偏是林汐在這麼重要的關頭幫了她一把,這讓他覺得不符合邏輯。

林汐不再理會他,讓他自己回去慢慢想。莫元再次叫住了他,從身後遞出一個紙袋說道:“欣欣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我怕她晚上餓給她送點吃的來,公寓我進不去,能不能麻煩你給她帶進去?”

看著他一臉的誠懇,林汐剛要接過來,沒想到去被野子一把搶了過去:“我幫你吧。”回公寓的路上,林汐才知道,原來野子跟魏蓮欣還有關欣同住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