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憂喝了一口紅酒,她不斷的搖曳著杯中的紅酒液,盯著豔紅的顏色,她喜歡顏色,在等待著卡密先生開口。
“二十五年前,當時在中國一個美麗的海濱城市,有一個來自於國外的皇室中人喜歡上了一位中國女子,可是,他卻有著自己的未婚妻,當時,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別人,他隻是一個想利用自己的手段去得到一切的男人。當他發現自己真的因為一個陌生女人而心跳加速的時候,他決定去尋找,卻發現她似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卡密先生說著,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似乎是在想著曾經那些失去的記憶與青春。
有些東西是可以一輩子都記住在心裏,隻要不小心翻動,所有的回憶都湧上了心頭,當然,如果有些事,自己明明做過,卻瞬時都好象能忘記,不曾在心裏留下任何痕跡。
每個再有鐵心腸的男人,他內心同樣可以有著一片柔軟的地方。
“哦?”陳無憂隻是哦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似乎她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一樣。
可是,她對一個海濱城市,對於這個故事,似乎有些熟悉,因此,她再重新看著卡密先生,沒有人注意到她端著酒杯的力勁加大了好多。
“當時,我用了半個月的時候,終於查到她被人綁架,帶回了中國A市,當時,我不顧一回的拋下了未婚妻和所有的一切跑來A市,就是為了見她一麵,但我沒有想過太多,當我去救她的時候,發現她被人利用了,那個人在酒中下了藥,我不知道,我以為她在勾引那個男人,轉身離開了。”卡密先生說著,聲音都在不斷的顫抖,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包括啟斯,聽到卡密先生講這個故事的時候,看著卡密先生居然在顫抖的瞬時,他不由得也一怔。
卡密先生是一個無情的人,不管他對誰都是一樣,包括他死去的老婆,包括他的兒子女兒,全部的人,似乎都走不進他的心。有人說卡密先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可他卻看到卡密先生似乎雙眸中藏著滾動的淚水。
“直到我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我回去一切都太遲了,她就這樣瞪大眼睛看著我,那個男人就坐在那裏,他拿著槍對著我的時候,她不顧一切的罵我忘恩負義,當時,我是第二次見到她。”卡密先生說著,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似乎是借助紅酒的酒勁說出這些話。
陳無憂也注意到卡密先生的不對勁,隻是,他對她講這個故事,有什麼用意呢?
“忘恩負義?”這四個字,似乎用來形容卡密先生真的挺適合,對於卡密先生這個人,陳無憂並不陌生。
她甚至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存在,對這個世界都有著一定的威脅,隻是,她隻是住持著冰冷的一麵在聽著,雙眸卻是在注意著四周的變化。
“後來我才知道,我以前失過憶,是被人用藥物控製著,我和她居然認識了好久好久,他是利用我,利用她,讓我幫他做了一件又一件事,直到她懷上了他的孩子,直到她死的時候,她求我動手,是我親手殺了她。”卡密先生說著,他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玻璃碎了一地,外麵的人也聽到了響聲,卻沒有得到卡密先生的允許,沒有人敢進來。
“你,你”陳無憂站了起來,看著卡密先生,他說的是自己的母親嗎?她以前似乎聽過陳伯說過,可是,那個故事和卡密先生說的是一樣的。
“那個害死你母親的人,是你現在的父親,當然,你母親從來沒愛過他,如果不是他強逼,你現在應該就是我的孩子。”卡密先生說著,陳無憂卻站起來後退著,她的身子搖搖欲墜。
她從小就被父親疼愛著,母親在生她出來的時候,就被人殺死,聽說是一槍打中了額頭,鮮血流不止,死的時候血流成河了。
隻是,這個動的動手的人居然是卡密先生?他居然還承認了是他殺了自己的母親?
“不是這樣的,卡密先生,不管你出自什麼樣的目的,我是不會相信你,更不會上你的當的。”陳無憂說著,她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似乎一切都變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話的人,可是,陳伯是看著她長大的,陳伯也告訴過她這樣的一個故事,隻是,她總是當著故事聽著,可是,卻不料這件事從卡密先生的嘴裏也同樣吐出來。
“是你父親下藥,才讓你母親懷孕,所以,孩子,回來我身邊吧,你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在我的身邊陪我,你要完成你母親的心願,留下來陪我。”卡密先生說著,他是自私的,他以前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他要一樣一樣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