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自動分成兩半,分別列在神廟前廣場的兩側,
蒂雅覺得他們運氣還不錯,他們現在在第一排,沒有人群阻擋,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
神廟前並排豎著兩道白色塔門,中間有一個相比之下很的神廟入口。
四麵彩旗迎風舒展,上麵繪著的神鷹栩栩如生。
塔門寬幅極大,大概有現代五六層樓那麼高。
左側的塔門上麵,浮雕刻著荷魯斯神和他的愛妻哈托爾,他們在賜予國王雅赫摩斯神的力量,讓他得以打敗敵人。
浮雕上的雅赫摩斯與神隻等大,頭戴頂著日輪的戰爭藍冠,身材健美壯碩,他的身前是成堆的俘虜,他左腿向前跨步,左手抓住眾多俘虜的頭發,右手高高舉起手中的權杖,正在痛擊敵人,威猛無比。
國王腳下的一行位置,敵國的首領遠遠跪拜,手上捧著成堆的珠寶貢品,成隊的俘虜被獻給荷魯斯神,他們膚色各異,麵容扭曲,身上綁著鐐銬,他們用腳尖踩地行走,腳跟則高高抬起,很是怪異。
在另一側的塔門上,國王則駕駛著黃金戰車,金屬和皮革製成的鎧甲保護著他的要害,強壯的手臂拉開一張如滿月一般的複合弓,拉車的戰馬頭頂長長的鴕鳥羽毛,仰嘶鳴,前蹄踏空,成片的敵人在國王的戰車下潰散,他們四散奔逃,死傷無數。
入口的門楣上的日輪張開巨大的翅膀,象征著王權的聖蛇一左一右盤繞其上,點明荷魯斯神太陽神的身份。
神廟入口的神道兩側各擺了一隻鍍金鷹隼,頭戴象征統一的紅白雙冠,陽光傾灑其上,直教人晃得睜不開眼睛。
整座塔門色彩豐富,用色十分大膽,白色的背景,棕色的國王和荷魯斯,淡黃色的哈托爾,金色的日輪和彩色的鷹翅。
極其抓人眼球。
連蒂雅這種建築外行都覺得畫麵極其和諧壯美,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阿克沙?為什麼底下的那一排人都踮著腳啊?”
那種姿勢實在是怪異,蒂雅忍不住問道。
“因為他們是敵國的俘虜,沒有資格踩在肯邁特的土地上。”阿蒙霍特普淡淡道,
“啊?真的就那麼走路嗎?”這種走一會還行,一直這麼走,也太折磨人了,腳砍下來都比這個輕鬆吧。
著還踮起腳尖試了一下,走了兩步就敗下陣來,不禁唏噓,看來這年頭俘虜也得會芭蕾,俘虜也不好當啊。
“……隻是那麼畫而已。”看著少女的動作表情,阿蒙霍特普也有些無語,她似乎還挺較真的?
“那為什麼要在死去的俘虜頭上插大蒜啊?”
“…什麼大蒜?”
“就那個啊,你看,就左邊那個,國王用手抓著從俘虜身上長出來的大蒜,然後用手裏的東西砸。”生怕少年不知道她的什麼,她還伸手比了一下,“就那個,一節一節兩邊開的植物。”
阿蒙霍特普伸手拍下她的爪子,神廟麵前也敢這樣,她是真不怕被人抓起來嗎?
大蒜???任他耐性再好也不出話了,她從哪裏看出來的大蒜?那明明是一把頭發!
“……那畫的是頭發,國王抓著俘虜的頭發。”
“頭發嗎……你看明明是國王抓著植物的根部,然後一節一節的葉子從上麵長出來,你看看像不像大蒜?”她看著就是大蒜啊,還是那種葉子很多的。
“……”
他無法反駁,他覺得自己也跑偏了,為什麼……經她這麼一……
對不起爸爸……他看著也像是大蒜……
“我覺得這個畫師一定沒見過真的頭發,腦袋都摞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可能一把抓起好幾個饒頭發?”
蒂雅喋喋不休。
阿蒙霍特普覺得,他有一陣不想聽見頭發這個詞了。
“神宮祭祀要出來了,你不看看嗎?”
他要轉移她的話題,他覺得她的問題自己無法回答,正好轎子落地,心中出了一口長氣,
太及時了。
他這麼一,蒂雅果然興趣轉移了,目光灼灼的看向那三頂轎,她剛才就很好奇後麵兩個轎子中人來著,裹得那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