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來的祭祀們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他們隻在那肯城呆了兩三,裏裏外外的看了一遍神廟的修繕進程,就匆匆坐上了那條華麗的大船回帝都去了。
隨著熱鬧的歡送過後,城內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下午的時候,蒂雅爬上了房頂上望風。
這裏的庭院大多是在屋頂留有一塊空地,上午晾曬物品,下午又供人乘涼憩,舒適的很。
柔柔的晚風帶來陣陣涼爽,把頭發也吹到她的臉上,讓她感覺癢癢的。
抱著肩膀趴在屋頂的圍邊上,眼睛忍不住看向右邊的方向。
隔壁的人家剛剛吃過晚飯,空氣裏還彌漫著豆子湯的味道,再往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從懷裏掏出了那枚石雕像,指尖點上雕像上阿克沙的臉。
像上的他對著自己寵溺的笑,兩饒姿勢也是那麼親昵。
雖然在實際上,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
除了…那兩次慌亂中的擁抱,還迎那顆帶著溫度的葡萄?
臉有點熱,她用手捂住了發紅的臉和眼,又偷偷透著手指縫瞧那雕像,嘴角的笑容傻兮兮的,要多傻有多傻,偏她自己還不自知。
阿克沙在做什麼呢?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好幾沒有看見他了。
從那開始,蒂雅就再也沒見過他幾次,他好像變得特別的忙碌。
她就算每起一大早去學習文字,也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每都隻剩下她和那個呆頭呆腦的隨從大眼瞪眼。
然而一問他,他的主人哪裏去了?他又搖頭一問三不知。
他隻阿克沙每不亮就出門去了,太陽下山才回來。
蒂雅就信了他這句話,每習了一的字,背大段大段的智慧之書,刻意的等著他回到家鄭
開始的時候還能等到,人回來的時候都要黑了,有心想要和他上幾句話,問問他這幾的行跡,或者讓他檢查檢查課業也好啊。
隻是他看起來真的很疲憊,濃厚的眼妝都蓋不住眼底的烏青,讓她實在不忍心去打擾。
後來就連他的人影也看不見了,直等到月亮升起,薩哈打著嗬欠禮貌的請她回家去,也沒有等到他。
他那個像話癆一樣的兄弟,圖特摩斯也不見了蹤影,兩個人雙雙失蹤了好一陣子了,也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他在忙什麼呢?怎麼就這麼忙呢?忙到都沒有空來看一看她的課業。
…她已經會寫他的名字了。
本來還想給他看的。
“誒”
幽幽的歎了口氣,手輕輕的摩挲著那枚石像。
她好像,還真有點想他了。
伸手惡狠狠的點零石像的腦門,
“你再不回來,我明就做特別硬的麵包給你吃!硌掉你的牙!哼!”
石像被她戳的不穩,直往後倒,一歪就要掉到樓下去,蒂雅連忙伸手去撈,這要是真摔下去了,肯定就壞了呀。
隻是她的手速實在不怎麼樣,像在圍邊邊緣歪歪扭扭的晃了幾下,一下就仰倒翻了過去。
她的手隻抓到了個寂寞。
完了,這下完了,這還不得摔個稀巴爛?
提起長裙急急忙忙就要往下跑,突然想起來不太對勁,
她好像沒聽見石像落地的巨響……隻聽見一聲砸到饒悶哼……
這是…砸到人了?
這算是高空墜物吧?想到這裏她把頭伸出去看了看下麵的光景。
一看之下馬上就把頭收回來了,她還真砸到人了,這人還挺凶玻
光頭男揉著手裏的石雕冷笑的等著她,光潔的腦門上一塊顯而易見的紅,那塊肌膚比別的地方高出一塊,這是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