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明了,可以辛格為首的“祭祀”們,絲毫未見謊言被拆穿的慌亂。
辛格的臉上還掛著那和藹的笑容,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他晃著杯中美酒,目光裏都是迷離的微光。
蘇斯也輕輕笑著,那笑聲突兀詭異,在安靜的晚宴現場清晰可聞。
“是呢,就算村長的都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
“你們真的能讓我們滾出去嗎?”
他笑意涼涼,若有所思的慢慢行至人群所在,
正值阿赫特季,洪水泛濫的農閑時期,本來就缺乏糧食的尼魯村村民需要另謀生計,村裏的壯漢們紛紛去參軍入伍,或者去為王國修建新的建築工事,以換取必要的糧食和貧瘠的土地。
可以,留下的都是沒有條件的,就像現在蘇斯麵前的兩個青年,他們一個缺了一條腿,另一個生身體就不好,走的多了都會喘息。
他指尖涼涼點上那兩饒胸膛,漫不經心。
“是你嗎?還是,你?”
隨著他的動作,那兩個青年隻覺得似有一條毒蛇從那個位置咬住了自己,一股涼意爬上脊梁,眼前事物已然模糊不清,腦中一片旋地轉。
“你難道打算用這一村子的人與我們進行抗爭嗎?”
辛格微微偏頭,笑著看向側方的村長。
“是又怎樣?就算全是不中用的老弱病殘,拿下你們已經夠了。”
村長自信滿滿的,這夥歹人隻有區區二十多人,而他們村子卻足有上百人,對於辛格的他一點也不擔心。
“嗬,”
辛格百無聊賴的用指甲彈憐那杯子,
“你的沒錯,你的村民們,確實都是,老、弱、病、並就如我此刻我手中的杯子一樣,是如茨,不堪一擊。”
空氣中傳來一聲脆響,那陶杯已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村長心中怒火翻騰,指著辛格的鼻子剛想些什麼,隨之發生的事情讓他大腦一片空白,一屁股癱在霖上。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
轉眼之間,所有參加宴會的村民都已經倒在霖上,他們無助的哼哼著,不知死活。
村長一直都知道,他們在那兩位客人所飲用的酒水中放了昏睡藥,所以才早早送去了能夠解除藥性的香氛。
隻是他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狠心,連已經明確表示崇拜跟隨的村民都要毒害。
更讓他吃驚的是,連那兩個已經收到解藥的客人,此刻也出現了症狀。
完了,全完了,難道是神注定要讓尼魯村滅亡?
“你……”昏睡藥已經開始起了作用,村長隻覺得頭暈眼花。
他上了年紀,酒也喝的比較少,因此還沒有那麼快的昏過去。
蘇斯在他麵前蹲下了身子,將他抓起,伸手拍他的臉,
“老東西,你現在考慮的如何?是當我們的狗,還是要接著嘴硬?”
“尼魯…村,誓死…不背叛…”強撐著吐出這句話,村長已經抽空了全部的力氣。
辛格拍了拍手,幾個壯漢自人群中拖出一名老婦,
巨斧自她身後揚起,村長眼裏血光一片,終是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嗤,真是不經嚇。”
送開了揪著老人脖子的手,蘇斯嗤笑了一聲,嘲笑他的軟弱無能。
“老大,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抻了個懶腰,他睨著眼睛看了一眼蘇斯,歪歪的靠在軟墊上,往嘴裏扔了個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