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車輪飛奔在平坦的神道上,眼看著大門將近,站在上麵的人狠狠拉了一下馬韁,

木質的車輪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在花崗石地麵上留下了一行黑色的印記。

他轉身跳下了車。

“這位大人,神廟門前不允許停車,你這是對神靈的不尊敬。”

一名祭祀伸手阻攔來人,也沒敢大聲嗬斥,這人一身的氣派就很普通人不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殺伐之氣,讓人不敢靠前,應該是將軍之類的吧?

心裏納罕,這都什麼人啊,將軍也這麼無理的嗎?神廟門前,停就停?他就沒見過這種人,那馬喘氣都快噴到他臉上了。

也不對,前幾也見過了,那個更無禮,這個好歹是戰車,那個可是牛車。

“你把它拉走不就行了?”

怔怔間,麵前飛來一截馬韁,他一個閃躲不及,馬韁在祭祀的臉上打出了一道白印,

哦,哦,拉走…

那人大步流星從塔門走進去,帶起了一陣熱風。

“哎哎!大人?!”

被來饒氣場壓住,祭祀這才回過神來,

?????不對啊,我憑什麼給你拉戰車?你哪位啊?我認識你嗎?

你怎麼就進去了啊!!這我怎麼跟布薩裏大人啊!!!

他有些抓狂,那人卻頭也不回,隻把手抬起來揚了揚,示意他趕緊去做。

眼看著人穿過了前廳的門走向了後方的生活區,祭祀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行吧,拉馬就拉馬,這人看著也是個將軍,也沒再往前去不能去的地方,大人應該不能太過責怪自己……吧?

半個多月了啊!老子終於回來了!聞著那肯城新鮮的空氣,圖特摩斯心中發出了一聲呐喊,連前麵布薩裏那張臭臉看起來都親切的不校

起來他對那肯城也沒那麼深的感情,主要是,隻要不在阿摩斯身邊帶著,在哪都新鮮!

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圖特摩斯打了個突突,

現在如果真要讓他一句的話,他隻想,

偉大的神之子,英明偉岸的雅赫摩斯陛下萬歲!

陛下派他來接阿蒙霍特普殿下去孟菲斯執掌軍政,這真是太太太太太英明的決定了!

不過他顯然回來的有些晚了,

想到阿蒙霍特普殿下,翹起的嘴唇漸漸回落了下去,殿下受了重傷,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嘿!老夥計!多日不見有沒有想我?”大手一拍,也不顧對方的抗拒直接攬了個肩,圖特摩斯嬉皮笑臉。

“……”

這一下差點沒把布薩裏一把老骨頭拍散花,翻了個白眼,掰開手躲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

“誒?阿蒙霍特普殿下不是受傷了嗎?我當然要來看看啊。”

圖特摩斯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派人送口信了。”

布薩裏偏了個頭,繼續大步向前,念著經文。

是的,阿蒙霍特普來的第一,布薩裏就派人送了口信,王子殿下受了傷在他這裏,傷愈之後就會回去,就不用勞煩殿下的親隨們了。

當然,他原話肯定不是這麼的,原話是,沒事別來煩我。

這句話顯然是有用的,這麼多那些礙眼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過,倒是布薩裏沒想到,一來就來了一個大的。

“啊,什麼口信?”圖特摩斯裝傻,暗地裏撇了撇嘴,

你不讓來我就不來?我怎麼那麼聽你話?聽你話的就是個大傻子,

很顯然,薩哈就是那個大傻子。

殿下夜不歸宿他居然都能睡的心安理得,明明用馬匹報了信,卻因為他睡得太沉什麼而沒有接到消息,幸好殿下足夠聰明,如果不是第二荷魯斯神廟派來送口信的祭祀,估計現在整個王國都翻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