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艾德福的第二,神婚就開始了,

一大早院子裏裏就吵的不行,這種旅店是一個挨一個的二層屋,緊湊排列挨在一起圍成了一座院。

有錢的自己住獨棟,掏不出那麼多的就和別人拚,再次就是傳中的大通鋪。

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即使林雅她們出錢,也沒有獨棟可以給她們住,還是要和別人拚房。

一棟二層分成了三份,一層住一份,二層住一份,房頂露台上再住一份。

好在店主還算有點腦袋,這一棟安排的都是女客,不然林雅寧可回那肯去見梅麗塔蒙,也絕不在這裏將就!

林雅和伊普特住的是第二層,外麵有個連通樓頂的型露台,雖被人來來回回穿梭有些吵鬧,但還算是比別人多租出來一塊地方,平時乘個涼望望風還是不錯的選擇。

隻是這的早上也未免太過刺激了一些,剛蒙蒙亮,樓上樓下就像地震了一樣,咕咚咕唚腳步聲來回奔走,是睡的再怎麼死的人這會也睡不下去了,何況是林雅這種覺輕的,

“發生了什麼?”

從被單裏伸出一顆腦袋,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尚有些迷糊,她迷蒙的望向一邊的伊普特,聲音帶著晨起時的沙啞。

“您醒了啊?神婚要開始了,她們都趕著去碼頭。”

伊普特早就已經醒了,正站在床邊為她整理一會要用到的服裝首飾,聽見她話才笑眯眯回過頭。

“哦…神婚開始了…”

林雅還沒搞清楚狀況,整個人蔫巴巴,圍著一條被單坐在床上直打擺子。

她昨晚上沒睡好,這個旅店的床鋪都是像華夏北方的那種土炕,又不像,他們不燒火,沒有炕洞,就是一整塊泥磚搭起來的台子。

她在現代是北方人,按理應該很睡的慣這種才是,

但睡上來她就知道不對勁了,怎麼睡也睡不著,

原因無他,這個房間好像是有一陣沒有人居住過了,是臨時撥出來應付神婚時過剩的旅客的,起碼林雅她們來的時候是堆滿了雜物,甚至還被店主用來儲水,

那一罐又一罐的水就存放在房間裏,水蒸氣來來回回的循環,床鋪裏早就被潮氣進透了,睡上去的感覺是又濕又黏,這怎麼能睡得好?

“神婚也不用起來的這麼早吧……這還沒全亮呢…”

林雅抬頭看了看窗外的空,還是一片霧霾藍的顏色,這麼早?過分了吧?

“現在不算早了,這會碼頭上應該已經有很多人了,早一點去才能占個好一點的位置,看的更清楚些。”

伊普特笑著解釋道。

“姐您現在也準備一下吧?”

她細心的提醒林雅,再晚一點就隻能看見人海了。

“不去,我要睡覺!”

林雅一歪頭,又倒回了床鋪裏,她才不要去,誰想去誰去,好不容易她們不吵了,正好睡個好覺。

不過…神婚誒,一年才能見一次的盛典,不全程跟下來是不是有點可惜?

是睡覺還是出去看熱鬧?

此刻林雅腦袋裏的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最後看熱鬧的人技高一籌,找了個刁鑽的角度一招製敵,擊敗了睡覺。

林雅從被單裏伸出一隻胳膊,甕聲甕氣,

“我的衣服呐?”

碼頭上果然已經有了不少人了,她們來的也早了,但還是找了個能看得清的位置,等待哈托爾神的到來。

這一次的航行跟以往的神隻出行儀式不一樣,哈托爾神的神龕並不會在碼頭上被抬下船,而是沿河而上,

對,沿河而上,熱情愛操心神隻們婚事的肯邁特人,為了哈托爾和荷魯斯的婚禮操碎了心,在碼頭的另一邊開鑿出了一條不淺的運河,一直到達城內的荷魯斯神廟。

哈托爾會沿著這條河上行,到達她的丈夫荷魯斯的身邊。

從早上剛亮一直等到了過了中午,碼頭上的人是越來越多,悶悶的,密不透風,不光是這裏,連河的對麵,兩岸的田埂上,也都站滿了人,

林雅她們就一直在那裏枯站著,讓太陽曬得都要脫水了,

直到林雅下定決心,再不來她就回去睡覺的時候,載著哈托爾神龕的大船這才姍姍來遲,

巨大的鍍金牛頭裝飾的華美大船,終於從的另一邊破浪而來,

戴著冠冕的國王雅赫摩斯陛下親自護送著哈托爾的神龕,站在大船的船頭處,身後還跟著王後和其他的王室成員,自己親信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