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
她隻管傾訴她的委屈,阿蒙霍特普靜靜的聽她講,等她哭夠了,停下來的時候,才隻了這麼一句。
他的眉毛緊緊的皺著,仿佛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不耐煩?他不耐煩?不喜歡聽自己發牢騷?也不喜歡自己哭哭啼啼?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太多,還不講道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以後也不會再什麼了,反正…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她惱急了,不管什麼好聽不好聽,一股腦的出了要分開的話語。
“反正,你本來也沒有那麼喜歡我不是嗎?”
她這話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腳尖,眼眶也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一邊著分手的話語,一邊又希望著他會挽留。
林雅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出來她就後悔了,明明是那麼的想念他,有那麼多話想要,為什麼直接給他扣了個不喜歡自己的帽子?
他真的不喜歡自己嗎?她心裏其實清楚得很,
就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她才會使性子出這樣的話。
恃寵而驕,不過如此。
如果這個人根本就不喜歡你,那你又做這幅姿態給誰看呢?
到底,不過是仗著對方的喜愛罷了,
這不是不講道理又是什麼呢?
站了片刻,對麵的少年還沒有什麼舉動,
她的心開始有些亂了,胡思亂想又開始湧上了心頭,
自己是不是賭錯了?是不是不該耍脾氣?不該不講理?
不過,如果他真的沒那麼喜歡自己,那也沒關係,分開就是。
她才不要去卑微的祈求別人和自己在一起,哪怕對方是她深愛的阿克沙。
強扭的瓜不甜,隻自己去維持的感情也會很累,如果他沒那麼喜歡,
趁現在分開,也來得及。
轉身,腳下步履微微一錯,少年終於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有些站立不穩,直直撞向他的肩頭,
阿蒙霍特普伸手一攬,熟悉的體香嗅到了鼻尖,朝思暮想的人又一次落入自己的懷鄭
“我沒有,我們將來還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時光要一起度過,我怎麼會現在就開始厭煩?”
埋在她脖頸裏的聲音低低,還帶了些委屈的味道,為了今儀式扮演荷魯斯而特意裝飾上的鷹羽搔上她的耳畔,把她的心也帶起了一陣酸癢。
阿蒙霍特普殿下什麼時候過這樣的話啊?有什麼時候這樣哄過一個女人?
前所未櫻
他聽到她這些狠心的話又何嚐不難過呢?隻是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也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慰自己喜歡的人。
真是奇怪,在北方處理事務的這段時間,每個人都,阿蒙霍特普殿下英明果決,對每件事情都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可是為什麼,到了她的麵前,他卻怎麼都看不透了?
為什麼她的眼裏都是喜歡,卻可以將分開的那樣輕鬆?
她怎麼這麼笨呢?
真的看不出來嗎?他喜歡她,他們的感情從來都是對等的,他的喜歡不言而喻,他的眼裏是她,心裏也是。
圖特摩斯從前告訴他,如果女孩子和你生氣,就要哄,一些好聽的話,她們就會消氣,乖乖聽話。
他剛剛想了很久,好聽的話嗎?
他不想一些鬼話來應付自己心愛的女孩,他所的從來都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雅雅,你願意嗎?一輩子和我這麼多的話,一輩子隻和我這麼多的話。
“你…你放開!熱!”
林雅被他這一句話撩撥的麵紅耳赤,心如擂鼓,
一輩子,啊!阿克沙他一輩子!這真的是我的阿克沙嗎?他不是被灑包了吧!
她這算是,被表白了嗎?
這…這要怎麼回答,才顯得矜持一點?
可憐林雅活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被喜歡的人這般表白,她的大腦超核運轉,直接就當機了,登時腦袋一抽,回了這麼一句煞風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