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霍特普殿下已經走了,可自家姐還在,伊普特慌慌張張滿心疑惑的跑過去,卻看見她呆呆的坐在水邊,裙角濕了都不知道。
“姐?”
冉了近前她都沒有反應,伊普特忍不住用手推了她一下。
“伊普特...”
她終於回過頭,眼裏卻撲簌簌掉下兩行淚水來,看見來了人,她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倒在了伊普特的懷裏。
“姐,您怎麼了?是跟殿下吵架了嗎?殿下也真是的,您最近本來心情就不好,他跟您吵什麼?有什麼不能好好?”
聽著伊普特嘴裏絮絮叨叨的話聲,她終於忍不住摟著對方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阿克沙他...他不要我了...”
“不怪他,怪我,是我一直都沒同意他結婚,可是我真的錯了嗎?我隻是不想那麼早結婚.....”
眼淚劈裏啪啦的洇濕了伊普特的肩膀,她聽了也隻是輕輕拍著自家姐的背,聲的安撫。
她能什麼呢?
這件事確實如姐所,殿下是沒有錯的,任哪個養尊處優的王子都不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三番五次的來問她的意願,這件事本來也沒有這麼麻煩,
國王已經開口,還用問什麼意見?
伊普特在底比斯混跡這麼久,也是真的沒見過比這更體貼的王室中人了,
姐她究竟怎麼想的?這都不願意?不是很喜歡殿下嗎?
殿下這麼完美,誰不想嫁?
隻是她隻是個仆人,這種事情沒有她話的份,也隻能默默地安慰自己的主人。
“嘖,把我三哥惹火了你卻哭起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來的是阿摩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林雅的身後,在伊普特擔憂的眼神裏一把把她拎了起來,
“你哭什麼哭?平白在大街上讓人看笑話,你要是不想讓人看笑話,我給你送盆沙子,你自己往臉上揚著玩,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是你家死人了,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林雅瞪大了眼睛,阿摩斯卻越越起勁,
“唔,我忘了,你家還真死人了來著,你那個什麼仆人來著?雖沒有主人給仆人哭喪的道理,但你這個樣子我覺得真的配上個沙盆比較好。”
“他...他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一句話被哭出來的嗝分成了好幾句,阿摩斯沒好氣的讓伊普特給她擦了把哭花的臉。
“還知道問我三哥,行了好好擦擦你的大花臉,跟我走,去我的寢宮話,免的不知道的人看王室的熱鬧。”
林雅呆呆愣愣的被伊普特擦了一把,然後又被阿摩斯的隨從推進了轎子。
阿摩斯則不情不願的坐上了滑椅,吩咐隨從往王宮走。
她從來不坐滑椅出門,無他,太顯眼了,做點什麼動作都會被摔下來,儀態有一點不好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這一點就很不像她的姐姐阿赫霍特普,那一位可是像屁股釘在了滑椅上一樣,恨不得是滑椅的一部分才好。
王宮很大,兜兜轉轉繞了幾個圈才繞到阿摩斯的寢宮,她把林雅從轎子裏揪了出來,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
等人都走沒了,阿摩斯從暗格裏扯出了兩捆巨大的酒罐,足有半人那麼高。
“你光看著幹什麼?幫我搬啊!”
扯了兩下沒扯動,她揚了揚下巴,招呼林雅一起來搬。
林雅一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拍了下腦袋,這殿裏現在就剩她們兩個人,不是叫她也沒別人了。
顛顛跑過去,兩個女孩用盡了吃奶的勁,把酒罐從裏麵搬了出來。
肯邁特的酒罐很有特色,底部尖尖,中間鼓鼓,要不是看清磷下確確實實有一個一點的圓形平麵,林雅都不敢把它放在地上,生怕放不穩砸倒。
阿摩斯叫她過來,卻沒著急問什麼話,徑自用手拔下了酒罐的塞子,找了個大杯子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
清香的葡萄味頓時溢滿了整個房間,她把杯子舉到嘴邊輕啜了一口,這才挑了挑眉毛,仰躺在地毯上,
“吧,你把我哥怎麼著了?”
“.......”
林雅無語,她知道阿摩斯活潑好動,但她沒想到阿摩斯還有嗜酒這種特性,她跟阿赫霍特普簡直是兩個極端,這樣的兩個人真的是姐妹嗎?